完了完了,走火了走火了!魅瞳又走火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天,不带这么整的吧?
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郗铭不会是,不会是要疯了吧?
贤笠侍郎曾经告诉过她,她还无法控制魅瞳之眼的火候。如果控制到位,可以把一个人诱惑成为自己的傀儡,对自己言听计从。如果过头了,就会让人痴呆,就比如长公主平阳一般。而如果是终极诱惑的话,那就会像上官孤鸿那样兽性大发了……
天呐!不知道郗铭是属于什么状况?
看着他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卿言好奇地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眼眸前晃了晃。
一次,二次、三次……
郗铭,依旧纹丝不动。
卿言不由地长舒一口气,看他这样子,好像跟长公主平阳一样,在短时间内成了弱智低能儿了呢!还好,还好……
一脸坏笑地看着郗铭那痴呆的模样,卿言顿时心花怒发。
哇咔咔!小样!叫你调戏老娘!我呸!
伸出右手,在郗铭的脸上使劲捏了几下,“哎哟喂!小样的皮肤还真嫩的呀,诶呀呀,瞧这水灵的,都能掐出水来。哇哈哈!”
忽然想起了什么,卿言立刻冲到镜子前,端倪了一下自己的容颜,呃,并未见有任何的衰老迹象。都已经使用了三次魅瞳了,按理说总共折损了九年的阳寿,因此现在的柳卿言可不再是十九岁光景的少女了,约莫着差不多得有二十八了吧?可横竖上下左右随便怎么瞅,镜中人都水灵得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儿似的,宛如一十六岁的少女……暗自庆幸了一下,卿言心道:看来“每使用一次就折损三年阳寿”的理论毕竟仅限于远古洪荒时代的传说,还缺乏了点实践的考验,反正我是没感觉出来!
有些欣喜地再次转过身来,卿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已然陷入痴呆状态的郗铭,心里正盘算着怎如何恶搞他一下。
她痴痴一笑,“嘿嘿,你小样的不是叫我脱衣服吗?哈哈,我就先把你的衣服脱了,拍下你的裸照!看你还敢不出兵?哈哈,的有木有?”随即,卿言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呃呀,真是无趣的地儿,连个数码相机都没有,想拍个写真做纪念都不行啊!”
嬉笑着走到了郗铭的跟前,伸手在他那宽广有力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满脸都是戏谑之色。
正当卿言摸得起劲的时候,“痴呆”状态的郗铭猛然抬手一把揪住了卿言的手肘。
“诶呀,疼死我了,你放开,你放开我!”
双手紧紧地缠抱住卿言,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郗铭狞笑出声,揪住了卿言胸口的衣衫,奋力一扯,便将那件外套撕扯成了碎片,然后双手夹住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平推着摁倒在了床上。他翻身而上,滚烫的唇瓣堵住了她惊呼的嘴。
郗铭热气腾腾的体温像是火炉般碾过柳卿言的身子,只见柳卿言挣扎踢腾,郗铭把她的两只手抓向头顶,轻轻松松的就用一只手给固定住了,他的膝盖有力的压住她的两条腿,疼痛到发麻的感觉。
恐惧感一层一层地加深,当初也想过有朝一日来伺候郗铭。因为他是玻璃,她没法接受一个断袖的老公。可是当郗铭提出嫁娶的条件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郗铭,在内心深处自然有一丝隐隐的期盼。可真正当痴狂的郗铭将她压在身下时,她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个病态的受到了魅瞳之眼蛊惑的男人太过残暴!
柳卿言裸露的肌肤触到凉薄的空气,打了个冷颤。
“不要啊,太子……我求求你,太子……放过我……”柳卿言声嘶力竭地哀求道。
“哈哈!”郗铭面目狰狞地淫笑着,“哈哈……”他用力掰过南宫转过去的面容,让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柳卿言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眼前的这个人已经疯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放弃了反抗,屈辱的泪水顺着眼角潸然而下,落在细嫩的香肩上。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皇甫实在楼下听得声响,顿时心如刀割。
虽然只与卿言相处才短短几天,可是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
是她,将他从深不见底的黑色地狱中解救出来;是她,扫去了他多年来积郁在胸口的阴霾。是她,在他平淡枯燥的生活中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入虎口,遭人蹂躏?
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谁都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更何况,他心爱的人,又不止柳卿言一个人,还包括那个已然癫狂的郗铭!
即便他已经离开了郗铭,可曾经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让他至今无法释怀,亦让他无法忍受郗铭与别人的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昔日的“初恋情人”和今昔的“梦中情人”正在屋中大闹天宫,这让他几乎就要抓狂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已然出离愤怒的皇甫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嚓”一声响,他猛地抽出了系在腰间的宝剑,双足便奋力一蹬,将自己原本就显轻盈削瘦的身躯抛向了空中。
翻腾一周之后,他稳稳地在二楼的走道上飘落,正欲破门而入,去阻止那场本不该发生的悲剧。
“呼!”空中突然划过了一道凛冽的剑气!“哐哐哐”地爆发出激荡的破空之声,一个疾飞而至的人影急速旋动,整个身体都似拧成了一柄利剑,直刺皇甫实的胸膛。
皇甫实大吃一惊,不过他反应极快,立马持剑横在自己的胸前,就要挡格。
“哐!”两柄宝剑发生了激烈的碰撞。皇甫实只觉得虎口一震,手臂都是酥麻的感觉,拿捏着的剑就几乎就要脱手。那疾飞而至的利剑力道之大,以至于将他整个人横着撞飞了出去。
皇甫实一个借力不稳,人就后仰着跌出了二楼走道的栏杆,好在他绝非泛泛之辈,在遭遇奇袭之时,仍能处乱不惊,在空中翻腾几周之后,双脚坠于地上,向后踉跄了几步,便稳住了自己零碎的脚步。他的胸口,已被划出了一道半尺来长的伤口,正呼呼地向着外面渗着鲜血。
他冷峻的目光仰视视二楼方,警惕着看着那个突然涌现的诡异的身影。
郗铭的贴身侍卫,柘荣,手持宝剑,守护在了房间的门口。
“是你?”皇甫实不由地大惊失色起来。
一丝哀怨的情愫从心底喷涌而出,他知道,既然柘荣守护在这房间门口,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破门而入!
已然失了心智的皇甫实又急又恼,拿剑指着柘荣的鼻子吼道:“柘荣,你给我让开,你这个混蛋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柘荣阴沉着脸,死命咬了一下下嘴唇,竟似有万千委屈一般:“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作为太子的贴身侍卫,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们的主人,也绝对不允许你,去破坏他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