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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葬着未亡人

卿言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我这是肿么了啊?

傻傻地痴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地耸了耸肩膀,卿言便向着殿外走去。

夏栀,紧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刚走出门口,夏栀便轻轻地说道:“公主,您好像不大高兴。有什么事吗?”

柳卿言瞥了她一眼,“你没见过我刚才唱歌唱得很欢吗?我哪里有什么不高兴的?”

“公主,你就别骗我了,我啊,嘻嘻,刚才发现你瞧郗铭太子的眼神都不一样!”

柳卿言猛地停住了脚步,“哪有的事?我眼神怎么了?人家好歹是贵客,我总不能白起眼睛瞪人家吧?”

她虽然说的义正言辞,可是心中却不免有些发虚,望了望仍在偷笑的夏栀,卿言烦躁地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转转。”

“那公主还认得回来的路吗?”

“废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瞪着眼睛喝退了夏栀,柳卿言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望着丫鬟远去的背景,一股莫名的哀怨袭上心头,不经意间却已一声长叹。

柳卿言刻意藏匿着自己的情绪,不愿在丫鬟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失落,但当?来Φ氖焙颍?髦职?急闼嬷??沽顺隼础?

举目远眺,满眼尽是春色,各种花卉盛开于绿木之间,更显得生机盎然。她对这皇宫充满了好奇,而且,在此心境之下,她也很想一个人走走,静一静!毕竟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让她感觉到抑郁难耐。

信手捏过一朵紫红色的曼陀罗花,凑近鼻子轻轻嗅了嗅,顿感芬芳扑鼻,沁人心扉。可是,心中却有一丝隐隐的痛,总是挥之不去。

人们都说曼陀罗花乃是催情之物,卿言在隐约之中似有些小感悟了。

刚来异界没几天,就见到了那么多靓丽妖艳的美男,某些人,更给她带来不大不小的心灵冲击,只可惜,那些人,都不是属于自己的男人。

自嘲地笑了笑,柳卿言耸了耸肩膀,“在这个举步维艰,步步惊心的深宫,去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呀,还是安心做我的三公主,管他什么上官孤鸿,郗铭太子,将来,我定要找个完美的男子嫁了不可。”

思绪飞旋,脚步琐碎,柳卿言在御花园中越走越偏,直到,周边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建筑物,满目皆是蔽日遮天的参天巨木。

环顾了一下四周,卿言不由地打起了一个寒颤,“哇,这是哪里?貌似,我已经迷路了呢。这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不记得来的路了!”

迷茫地站在岔道口,此刻的她已经连东南西北都已经分辨不清了。

正在懊悔之际,突然在隐约间听到了一个枯树枝折断的声音,刚想出声询问,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算了,柘荣,一时之间肯定是找不到了,我们先回吧。”

这,竟然是郗铭太子的嗓音。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什么没有出宫?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卑职无能,卑职惭愧,没能完成先皇的遗愿!”

出于本能的,柳卿言悄悄躲到了一棵巨树身后,然后探出脑袋来,仔细观详着眼前的一切。与此同时,她还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她距离郗铭有数十米远,明明见他唇齿微动,显然是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得很轻。但是,自己这个异界的身躯,仿佛听力来得清晰,竟然能分辨的半毫不差。

那个自称卑职的人,正是郗铭太子的贴身侍卫。

郗铭太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显得非常亲密,“呵呵,你也不必太自责了。毕竟咱们只有一张大宛国皇宫的老地图,很多地方都已经对不上号了。这就是所谓的时过境迁呐。呵呵,一块被掩埋的玉玺,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玉玺?

什么状况?

郗铭要偷玉玺?啊,不会吧!那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道貌盎然的郗铭太子竟然在背地里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哼!偷东西偷到咱大宛国的皇宫来了!

好一个梁上君子!柳卿言一脸鄙夷地偷睨着他们二人,看他们还要在搞什么花头出来。

却只见郗铭太子神情没落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略显哀怨地说道:“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想当年,这大宛国的大好河山均为我城国的国土,这大宛国的皇宫亦是我皇爷爷的行宫,只可惜,造化弄人呐!”

“恩,先皇曾经说过,我们城国的传国玉玺,散落在这御花园的某座枯井之中。属下,刚才已经仔细巡视过了,并未发现什么枯井。”

郗铭太子摆了摆手,淡然地说道:“算了!一块玉石而已,不找也罢!”

啊?什么?他们这是在找寻遗失的传国玉玺,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城国与大宛国颇有渊源!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段孽缘!

柳卿言心中不由地起了个突突,明显的,她能够感受到郗铭太子对大宛国心存芥蒂。她虽然不知道城国和大宛国之间有着怎么样的恩怨情仇,她也不知道郗铭到底是怀揣着怎样的复杂心情来到大宛国的,但是唯一可以肯定是,他,来者不善!

柳卿言不禁要问自己:他会不会是一个笑里藏刀的男子?他会不会心怀不轨,觊觎大宛女儿国的大好河山呢?

虽然穿越来到大宛女儿国只有两天,但柳卿言在潜意识中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大宛国人,她觉得这将会是她的使命,她有这个义务去阻止任何可能危害到大宛国的行为。

只见俊美的侍卫向郗铭行了一礼,“属下愚钝!辜负了主上的厚望。”

“呵呵!”郗铭摆了摆手,“无所谓了,不就是石头嘛!得到了又能怎样?难道还能还我河山吗?何况,眼下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我也不想再与大宛女儿国起什么争端。呵呵,咱们与世无争,也落得逍遥自在。”

听到此处,卿言不由地长舒一口气,暗想,还好,这个郗铭没有什么狼子野心!瞧他这模样也就是发发牢骚而已。

柘荣神情忧郁地望着郗铭太子,眉头微微皱起,一张薄唇嘟囔了几下,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口,“太子爷,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该讲?”

“啪!”重新撑开了纸扇,拂在胸前缓缓摇曳,郗铭太子冷眉一挑,淡然说道“但说无妨。”

“太子爷,您千万别忘记了这次来大宛国的使命啊!如果这次您不能迎娶映月公主的话,回去可交不了差了。”

一阵瑟风拂过树林,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带动丝滑柔软的青衫随风摇曳,郗铭那丰神俊朗的身姿在婆娑的树影下却显得那么地沧桑与忧郁。

深邃的黑眸之中,闪现着迷茫的色泽,郗铭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做答,倒是反问道:“柘荣,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太子爷的话,有整整十年了。”

“哼哼,十年了?”略带着些许自嘲的冷笑,郗铭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一片灌木丛,“白驹过隙,日月穿梭,才见梅开腊底,又早天气回阳。想不到,你来到我身边已经整整十年了。难道,这十年的光景都不足以用来了解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