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范天佑正想说话,就被恭亲王冷眼阻止了,“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主帅,上战场自然少不了你,不过,安排谁冲在前面,却也是你可以作得了主的。”有些鄙视的看了一眼怕死的范天佑,恭亲王冷声说道。
“是,王爷。”范天佑有几分不甘愿的说着。
“你是说,有人故意泄露纳兰云镜的动向让我们知道?”未倾城妖孽般的紫眸轻轻的闪动着。
“回太子殿下,卑职暗中打探过,原来恭亲王一直以来都很想回去京城,自从溯朝先皇帝将他派来关外时,他便一直怀恨在心,这次的事,很有可能是他想借我们之手替他除去溯朝皇帝所为。”说话的,正是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名叫葛赛。“也正巧那个皇帝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动送上门来,恭亲王要借机除去,也并非不可能。”
紫眸沉思了片刻,“传令下去,命所有的金铠甲在外面穿上普通士兵的衣服,全力出击恭亲王。”他淡淡的勾唇一笑,无论是恭亲王想借他的手铲除纳兰云镜,还是纳兰云镜另有所图都好,反正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溯朝的皇帝。
葛赛没有逗留,立刻退了下去。
清歌有些恼怒的甩开手,冷冷的看着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清冷的承月,这次承月与他一起负责保护纳兰云镜,在这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今天刚刚入夜,他找到机会便将他给拖了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危险?”承月冷声问道。
“如果按皇上的原定计划去办,危险系数将会倍增,我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清歌冷冷的看着承月,“皇上又不是傻子,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一定会照做,这样一来,一可试出恭亲王的居心,二来,又可一试金铠甲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么传奇,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
“四弟,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的亲……弟,爹就算出征在外,也经常会书信回家问你的近况,我们是一家人。”承月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如果有任何危险发生,你一定要尽快带着皇上离开。”
清歌看着承月,没有说话。
第二天,战鼓轰鸣,厮杀声不绝于耳,清歌与承月立于纳兰云镜的两侧,冷冷的看着混乱一片的战场。
“这些人,是真正的金铠甲。”清歌粉唇轻启,勾唇一笑,“看来你碰到强敌了。”
纳兰云镜妖媚一挑眉,“还好金铠甲总算是没让朕失望。”
蛮夷的士兵个个身手不凡,打起仗来看似混乱,其实都隐有一套章法,一看就知道平日里训练有素,第一仗,恭亲王损兵折将不在少数。
夜里,纳兰云镜礼物上去探望恭亲王,眼神有些晦暗,“果然如皇叔你所言,蛮夷的军队果然不容小觑。还好皇叔你安然无恙,朕总算是放了些心。”
“皇上,经此一战,蛮夷军士气大增,以微臣所见,应该将三股兵力合为一体,集中对付蛮夷军队。”
“可是,这里的只是普通的蛮夷军,金铠甲会出现在哪里根本就没人知道,万一朕一彻走那两股守住主要关口的军力,被蛮夷军趁机突破,后果不是更严重?”纳兰云镜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肯定和兴奋,反倒是一脸的犹豫不决,“依朕看来,要不,再观察一天试试?朕御驾亲征,一定可以提高士兵的士气。”
“皇上你要御驾亲征?”恭亲王眼睛大睁。
“是啊,朕总不能眼看着你们两兵交战,而不出力吧?这次朕微服来到关外,就是为了能够御驾亲征,主面蛮夷的太子军力。”纳兰云镜的眼神肯定,不容人拒绝,恭亲王低垂的眸子之下,暗藏着一丝精光,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今天交战的,正是蛮夷的金铠甲,那蛮夷军队领队定是知道皇帝在他这边,才故意调换了兵力前来对付他们。
“皇上,你从未试过上战场打仗,臣有些担心。”
清歌冷眼看着恭亲王,“恭亲王,今日一战,想必你也需要调理身子,虽说没受什么重伤,但是如果士兵见你带伤上阵,必定会影响到士气,不如,就按皇上所说的做吧。”
清歌的话没什么问题,但是他的语气,就算是个傻子也不难听出敌意,就连纳兰云镜也想不明白,从清歌第一次见到恭亲王开始,就一直对他颇有敌意,也正是因为相信了他的直觉,纳兰云镜才会这么大胆放手一搏。
“既然皇上主意已决,微臣也不能坐视不理。”
最后的结果,由纳兰云镜率兵上阵,而恭亲王在旁协助。
第二天,清歌穿上将军的铠甲,心里五味杂陈,承月看着他,眸子有意无意的看向别处,心里涌起阵阵的心酸,而今天承月也是一身戎装,英俊不凡,清歌没有正面看过他一眼,便随着纳兰云镜走了出去。
上到战场之后,恭亲王突然发现一直跟在纳兰云镜身后的清歌居然不见了踪影,“皇上,诸葛捕快这个时候居然不全力护主,反而不见了踪影,是何道理?”
“哎,他虽然是个得力助手,但毕竟没上过战场,刚才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说肚子痛,不过无所谓,有承月和恭亲王在,朕也没有怕的道理。朕的江山也不是由诸葛捕快一人撑起来的。”纳兰云镜表情淡淡,神色如常,恭亲王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心里面的嘲讽更甚。
葛塞骑着马,高高的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兴奋的呼喊吆喝着,他喜欢战争,喜欢打仗,随着他大刀每一次的起落,都会有一两个溯朝士兵的头飞落,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扩张开的鼻孔里,连鼻毛都清晰可见。
突然,一阵强劲的风吹过,他举起刀侧身一挡,马上多了一人,脖子处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葛塞不敢回头,身后的人声音有些清冷的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本将军和敌人之间没什么可以说的。既然现在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清歌冷冷的弯了弯唇角,手指微一用力,葛塞的脖子上立刻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清歌左手夺过缰绳,用力一拉,葛塞的坐骑立刻发出一声长嘶,转身向后飞跑,而这时,蛮夷的军队终于发现统帅马背上有个人,而且将统帅挟持走了,如今蛮夷军队失去统帅,却没有一人慌乱,只是很是秩序的撤退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