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嘲讽的看着这一幕,咧开大嘴笑着,露出一口有些黝黑的牙,他大声骂着让他沦为阶下囚的人,唾沫星子四下横飞。有个黑衣人冲上前来,用力一砍下去,囚车飞碎成数块,黄虎戴着的脚镣手铐,黑衣人将那个领头的人抓了过来,给他打了开来。
黄虎一脚踢向那个领头的人,“蠢才,就凭你可以抓到爷么?”
承月看着清歌,微微有些担心,这些黑衣人肯定有不简单的背景,他们的武功虽然不是超群,但是,所有人的招式,都异常的统一,而且他们的底盘很稳健,都是长期练功的人所拥有的。
清歌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承月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头飞跃开去,从两侧向那些黑衣人冲了去,清歌一进入到战局中就有种如鱼得水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亢奋,自从白洛川治好了他的怪病之后,他的武功没有了那层束缚,更加炉火纯青。
而承月武功不弱,他穿梭在黑衣人当中,很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两人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黄虎的身边,清歌眉眼一抬,将一把小匕首搁在黄虎的脖子上,黄虎怒斥,“你知不知道爷是谁,居然敢对爷不敬?”
“屁爷,老子只看到你坐在囚车里,想出来?也要看你大爷我心情好不好?”清歌嘲讽的冷斥道。
“是,大爷,你放过小的,你们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黄虎好声好气的看着清歌说道。
那群黑衣人,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将他们的人杀倒半数以上,而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就抵达了黄虎的身边,众人对视了一眼,突然一阵乱跑,最后,很快形成了一个清歌没见过的阵法,“清歌小心,看来他们是要弃帅保车了。”
清歌一征,他们是想连黄虎一起杀?既然救不了,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这个人幕后的人做事果然干净利落,“承月,你立刻将黄虎带走,这里有我。”清歌紧紧的盯着这些黑衣人,冲着承月说道。
“不行,他们的阵法很是怪异,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清歌眼神一凛,“带着他也是一个累赘,你赶紧将他带回宫里交给皇帝,就说我们是无意中碰上的。”说完,清歌大步上前,走到那个阵法前面,他们人架人,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墙,突然,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一枚暗器,朝着清歌的方向飞了过来。
承月心里着急,将黄虎一拳打晕,冲到清歌的身前,以剑挡去,只见清歌动也不动,而所有的暗器仿佛一到他的身边,都会自动弹开似的,他的眼神越来越冷,几乎已经有了些红色,他轻轻的拔出剑,剑气带动了地上的落叶,卷起黄沙,清歌将剑打横,大喝一声,“破。”那些黄沙立刻弹了出去,小小的细细的颗粒,可是,力大无穷,最近清歌的承月虽然反应及时,但还是被震伤了些。他有些讶异的看着清歌,他没想到清歌练成了这种功夫之后,居然已经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了。
那个看似强大的阵法,在倾刻间已经被清歌击碎。
承月微张着嘴,看向清歌,清歌咧嘴一笑,“你干嘛还在这里?”
承月将地上的黄虎扶起来,飞快了说了句,“这里交给你了,玩够了就赶紧回宫去,我话没你说得好听。”
清歌眯眼一笑,“知道。”
一群黑衣人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居然把与他们之间的战争,当成是一种用来消遣的游戏,领头人眼神一变,袖口一提,立刻射出两只锋利的细箭,在箭刚刚出鞘时,他身形一变,赶在了箭的前面对着清歌就是一掌重重的袭来,身子一闪,两只箭随后而至,清歌侧身,眯眼一笑,将两只箭的尾巴抓住,反手朝着领头人扔了过去,领头人一惊,侧身也学着清歌的样子,将两只箭抓住,为防止箭继续飞出去引发的爆炸,会造成自己人的伤亡。
可是,他只觉得虎口一阵的发麻,低头一看,虎口已经流出血来,他像见鬼似的看着清歌,冷声指挥道,“退。”很快黑衣人就从清歌的眼前消失了,清歌正打得开心,他们怎么就会退了呢?没有精神再去追查这个原因,清歌转身向着皇宫的方向飞去。
两人去而复返,而且是一前一后的进宫,不过他们好像有一种默契,并没有经过宫门,而且来见他,也并不需要有谁通传,是直接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未傲天冷声说道,“二位侠士,朕念在你们是盛亲王的亲信,可饶你们一次,这里毕竟是蛮夷皇宫,岂能容你们这样闯进来?”
清歌勾唇,“皇上,可是有些事你未必就会想让别人知道。所谓的打草惊蛇,这个道理皇上你应该不用说也知道吧?”清歌用脚将被承月放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勾平躺着,未傲天一见,微微一征,“这人是……”
“这个人,就是今天要拉去刑场服刑的黄虎。此人恶贯满盈,罪大恶急,早就应该死了,奴才二人无意间碰到有人劫囚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有人回来向皇上你汇报,那过程奴才也不想再多说了。”清歌说完,拱手道,“皇上,奴才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清歌与承月拱手退下。
“丫头,我们做了这么多事,你干嘛不要点好处,就这么空着手回去了?”承月逗弄着清歌的圆润晶莹的手指。
清歌虽然知道承月在开玩笑,但仍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而这时,前面缓缓的出现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优雅颀长,深邃的眸子里填满了浓浓的爱意。清歌一征,就见白色的人影大步走了前来,将他紧紧的拥在怀里,那种力量,像是怕他随时会消失似的。
“洛川,你怎么会来这里?”被闷在你前的清歌,声音也是闷闷的,但也是软软的。
“知道皇上他们已经在回京的路上,我便立刻赶了去,可是你却不见了,你这次走我本来就有些不放心的,这下你不见了,我当然要找人问个清楚。端木冷欠我一条命,他不敢不说。”洛川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阴谋得逞的小开心,将清歌轻轻的推开自己,但仍然紧靠在自己的身边,他转头看着承月,淡淡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