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了眼云鹤群的黑脸,丫的,这家伙要是知道,不会把自己灭了吧?
“蝶依?”见她不言语,云鹤群心沉了几分,“不会是昨夜救你的那个人吧?”
靠,这也猜的出来?
“真的是他?”云鹤群面色更黑,丫的,原以为是个天使,不想是个鸟人,还如此趁人之危!
“表哥,其实,是我勾引人家啦,我中了媚药,神志不清,这个……”靠,该怎么解释啊!余一也真是的,都把人丢在寒潭了,不会丢进去就是了啊,还靠过来干什么,引自己犯罪啊,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哪!
“那个该死的男人!趁人之危,十恶不赦……”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间,云鹤群竟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他的可恨。
“也不是啦,亲了几下而已,再说他有说要负责啊。”硬着头皮反驳,对方是真的好意救自己,是非分明,这一点蝶依算得很清晰。
“什么?负责?去他娘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呃……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啊?蝶依很想问,但看着暴走边缘的某男,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与蜻蜓对视一眼,两人低头装起了鸵鸟。
半晌之后,待得云鹤群终于发泄完毕,一把扯过蝶依手中的衣服,几个转转,将衣服卷成一团就想扔出去,转念一想,有了这衣服,不是就能找到那个死男人么?又平心静气的拿了回来,扔给了蜻蜓保管。
看得蝶依一阵眼抽,丫的,这什么跟什么啊,两件衣服而已,犯得着这么纠结么?
秋日的午后,本该是个温暖的时候。懒懒的太阳晒着,一杯香茗,轻轻品评,和着风中桂花的香味,贵妃椅轻轻摇晃。
然而今日,百草园内的众人,却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耳语,或蹙眉,只一致的时不时看看入口,看看围墙,只因一大清早,她们的主子就不见了!
是一早出去,抑或一夜不归?闪电也快不过女人的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擦亮了眼,竖起了耳,这个刚刚回家一天的小姐,被将军亲自接回来的小姐,好像出事了!
忽然,两个人影从百草园外翻墙而入,甫一出现便聚集了所有人的眼。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蜻蜓凶巴巴的吼了一声,蝶依抬起遮着脸的手一阵抖,憋着笑,忍得甚是辛苦。丫的,这小丫头凶起来还蛮有范儿呢!
众人眼中看到的却不是这般场景。越大声越代表你心虚。再看看小姐,昨日还趾高气昂的小姐,如今怎会遮住了脸不敢见人呢?衣服好像也破破烂烂灰不溜秋的,那可不是昨日换上的新添的衣服么?
更有眼尖的,透过那纱衣,看见蝶依脖颈之下似乎有淡淡的青紫呈现?
待得蝶依进屋,眼神几个轮转,下人们各自有了心思。
“小姐要沐浴,去打桶热水来。”蜻蜓很是时候的给众人加了一把火。
沐浴?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了……
趁着这个出园子的契机,三五个丫头各自出门而去,却在出门之后,分了不同的方向,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而去。
冷眼瞧着这一幕,蜻蜓回了房,看着已经将自己裹得严实的蝶依,蜻蜓佩服道:“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出去了几个丫头呢。”
蝶依唇角一勾,冷声道:“真是不识抬举,第一天就敢给本小姐下药,看一会儿本小姐怎么杀鸡儆猴!”
约莫一刻钟后,热水没有打来,府里的姨娘小姐们却是三三两两全来了个遍。只不过头儿没来,蝶依全给挡在了门外。那些个女人倒也不急,她们本来就是来看戏的,等一等无妨。
片刻之后,门外通报之声又起。“三小姐,大夫人和二小姐、四小姐来看望您了。”
蝶依听闻嘴角一勾,靠在床缘,露出万般虚弱状,说道:“既然各位姨娘姐妹们这般好心,就请她们进来坐坐吧。”
蜻蜓点头过去开门,面容甚是担忧。众人一见,心中更是欣喜。尤其老二、老四,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视线相接,随即调开,眼中却有着众人不明的晦涩光芒。
大夫人首先进了房,随后跟着二小姐、四小姐和众姨娘小姐们。见蝶依躺在床上,浑身用黑纱裹得严实,连脸上也就露出了眼睛以上的部位,大家表情各异,有不解的,有偷笑的,有看戏的,不一而足。
“三小姐,昨日见小姐劳累,不曾过来给小姐请安,还请小姐恕罪。”想必昨日教训二小姐的话已传入了大夫人耳里,是以今日的她很是懂分寸。
蝶依虚弱开声:“姨娘何必多礼,蝶依只是晚辈,姨娘早有一日要被抬了身份当主母的,何必说请安之类的话,折煞了蝶依。”
二小姐一听,脸上得色更甚。大夫人却暗自蹙了眉,这丫头是在给她下套呢!将军府何人不知将军对已逝妻子的感情,所以这里的女人再多,却从未有一个专宠,因为她们都只是泄欲的工具,这道理,别人不懂,她来这府中二十多年,却早已通透。
“奴婢惶恐,奴婢身份低下,怎改奢望主母之位,小姐还是不要淘汰奴婢了。”大夫人小心翼翼,应付的滴水不漏。
蝶依唇角一勾,还真是个聪明的。“原来姨娘没有这个念头,甫一看见姨娘带了这么多府中女眷过来,还以为姨娘要行主母职权,在这里教育蝶依一番呢。原来是误会了。其实姨娘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来请安,蝶依是个不多礼的,日后这些繁文缛节的就省了吧。何况请安之说,贵在诚心,如今这都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