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月娥怎么了?”皇甫浩琪一脸焦急,不知何故。
“殿下,太子妃怕是要生了!”有经验的下人一眼看穿症结。
“快,快叫稳婆,准备接生。”皇甫浩琪一把抱起月娥便往房中而去,下人也瞬间炸开了锅忙碌起来。好在皇甫浩琪早早准备了一应用物,手忙脚乱不多时便也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
宣明二十四年七月,萧月娥产下长女,也是此生唯一的孩子,取名皇甫盈乐,为充满快乐之意。往后不管太子身份如何变迁,这个孩子确始终如她父母期盼的那般,在快乐之中长大,一生无忧。
普渡山。
玉无情在大半年时间内安排好了仁心阁中的一切,更是将灵、武两块牌子一同我在手中,天下龙脉的秘密,尽在他手。
老头彻底将仁心阁阁主之位传给了他,留下一纸书信,消失在江湖。
玉无情将灵、武两脉合为一支,半年多的时间操练训练下来,已经比当初强了太多太多。
华国传出蝶依失忆的消息,他也一早收到,但连花想容都觉得那个蝶依是假的,何况是他?他在忙着装大仁心阁的时候,花想容也在忙着扩展生意,三年的时间,他们的心里都有一个信念,蝶依总会回来的,而她回来,总会需要这些势力的!
花想容把自己的精力全投入了生意之中,一旦闲下来,他就会去想蝶依消失的可能,就禁不住的心疼。若是蝶依真的不在了,好歹他也要为她报仇了再走,要灭了燕国那杂种!
几番书信交涉之后,花想容把自己的生意再度扩展到华国,华国在经济封锁了大半年后,终于再度繁荣,国内一派欣欣向荣。
同时,燕国那边虽然没有停下,物价却是贵了不少,曾经他怎么对华国的,如此就怎么更加苛刻的对燕国。燕国不忿,却也无奈,花想容掌握的,是他们的命脉!
齐国还是一如既往的与世无争,明面上也是平静无波的模样。但暗自里的暗潮汹涌却也是不寻常。
温子然一刻也不放过对华国的掌控,继苍狼入华之后,又派了邪狼进驻,可惜之前的细作如尘埃被水卷过,根本无迹可寻。而新的细作,在皇甫余一严防死守之下,进不了宫廷半步!
萧招弟入齐被温子然言辞敢了出来,对这个蓝眼的弟弟,温子然从没生出过好感。他记得小时候萧招弟比他受宠得多,父皇会抱着他哄着他,对自己却永远是冰冷的模样。有时候他甚至在想,父皇的死不瞑目,会不会是因为死前没见到他最疼惜的儿子!
虽然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永远也无法找到答案,但萧招弟就像一根刺,让他心口生疼。若非齐国皇室有不害同族性命的规定,他早在见到他的时候便杀了他!
十几年不见,他越发英气逼人,而且他的眼睛是他最在意的,别人也许不懂,他却知道,弥天大陆的传言,一统天下的那个帝皇,是蓝眼的……
萧招弟的存在可谓让他寝食难安,而今皇后的失踪,又害他失去了对龙脉的掌控,这么久的寻而未得下来,他几乎已经确定,皇后已然死了。但她手中的龙脉呢?会不会也让人夺了?
另一个焦灼于心的便是蝶依。虽然同样是失踪,但他却不觉得蝶依会死得那么轻易,或许在他内心里就是不希望她死的,派出去找皇后的人已然停了,但派出去找蝶依的,却依然在继续。
龙脉与蝶依之间,他必须得一,不然他以什么面对蒸蒸日上的华国?
日子一天天继续,等待的等待,焦灼的焦灼,仿佛一切都是照旧,而一干人中变化最大的却要属贤王府的“萧蝶依”。
自从那夜见了皇甫余一的真容,她吓得大病了一场,流连病榻半个月才稍微好些,而皇甫余一见他好了,又恶劣的吓了她一回,一躺又是大半个月,竟然至今都还没下床。
是夜,女子觉得身体些微好些,收拾了一些细软便卷进包袱之中。这个鬼地方她是不能呆了,一个二个都不是正常人,两个皇子一个丑颜一个白发,看到就让人心生寒意,哪里是她消受得了的?
她还是尽早离开,回自己的郡主府,闭门谢客,凡是拜访自己的,便让下人检查一番再放进来。或者……
她忽然想起那夜在皇甫铭志床上的情景,忽然觉得那样旖旎的风景,若是进行下去该是怎样的美好?想到这里,竟是身子一股燥热,脸红心跳着就觉一条小溪蜿蜒而下,湿润满地。
手像是蛊惑一般在自己身上揉捏起来,身子也歪到了一旁的床沿之上,就在她越来越兴奋,脸上越发红润之时,忽然听见院外不知名的响声,吓得她一个机灵,清醒了过来。
真的要想,也要回自己的地盘,这里可不是合适的地方,若是再见到皇甫余一和皇甫铭志该是怎样的煞风景呀!
轻轻推开门,避开守卫的眼线,女子猫头猫脑,出门而去。
“这个贱人,你刚刚怎么不让我杀了她?”云鹤群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手中的剑几欲破鞘而出,那女人淫荡如斯,竟然在病中也能一个人销魂起来,果真是缺男人缺疯了!也不知道怎样的禽兽才派了她来冒充蝶依,若是让他找到,早晚手刃那贼人,这样的贱人,简直是对蝶依对他们的侮辱!
“她是线索,杀不得,我们且派人跟着,往后找到蝶依还不是任你处置。”皇甫余一微一抬手,春风、夏雷便随即而去,也消失在了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