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有伤,我给你包扎下。”
他取来棉布,轻柔地绑在她的伤口处,眼里满是怜惜与心疼。
她神思恍惚,还没从方才的惊心动魄里回过神。
他倒了一杯热茶,举到她唇边,她不知道喝,他说了一声,她才接过来喝了半杯。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萧昭握住她的双手,声音里充满了疼惜。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洛云卿涩然道。
“稍后我回宫向父皇禀奏,父皇最不喜皇子、大臣仗势欺人,父皇定会严惩太子。”他的俊眸难得浮现一抹戾气,“只不过,我担心太子不忿,来阴招,你会很危险。”
“三殿下暂时不要禀奏陛下,我自己先解决。”她默默地盘算着。
“不如我派几个侍卫暗中保护你。”
“不用了,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三殿下。”
“好吧。那你务必当心。”萧昭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寒。
洛云卿莞尔,“燕子楼还有事,我先去燕子楼。”
无论萧昭是否向陛下禀奏,萧综都不会轻易罢休,会用阴招。
洛云卿没有料错,这日黄昏,她从燕子楼回府,轿子停下来时,她看见的不是洛府大门,而是一座别苑。
轿夫强行拽她进别苑,萧综在房中候着。
寝房里放着两只火盆,比外面的天寒地冻暖和多了。
萧综只着寝衣,披着大氅,坐着饮酒,眼角蕴着得意、奸险的笑。
房门关上,她竭力压下心里的惧怕,手攥得紧紧的。
“先喝杯酒暖暖身子。”他抬眼看她,阴沉地笑,“本太子又不是猛兽,你怕什么?”
洛云卿不作声,心中默默盘算着。
他饮尽杯中酒,重重地搁下酒杯,走过来掐住她的双颊,迫她仰起脸,“不喝酒,那就是想尽快服侍本太子了?”
“前阵子府尹刘大人审了一桩奸污案,赵子隼最终认罪,太子殿下记得吧。”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那又如何?”
“报官的就是我,我为那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她从容不迫地说道,“若我今日有什么损伤,必定告御状!”
“你以为本太子会让你有机会去告御状吗?”萧综冷笑。
“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帮我告。”洛云卿语声冰寒,眼里蓄满了冰冷的仇恨。
“别以为本太子会怕萧昭!”
他咬牙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邪戾之气。
忽然,他拽着她直往寝榻,将她压在榻上。
她剧烈地反抗,却始终无法推开这个发疯的禽兽。
萧综邪狂地吻她的脸颊、脖子,她左闪右避,疯了似的扭动、挣扎,大声喊“救命”。
极度的惊恐里,她下意识地喊:“国师大人,救我……”
喊声凄厉,似要刺破这寒气逼人的夜。
“谁也救不了你!”
他扯开她的衣袍,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和刀剑相击的铮铮声,且大有激烈之势。
茫茫的黑暗中,洛云卿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可惜,不是国师。
有人叩门。
“谁?”萧综不耐烦地问。
“殿下,有三个刺客闯入府中。”外头的人禀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