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对本座已无功效。”
“若无功效,方才你为什么要吸?”
“本座不想说第二遍,滚!”
苏惊澜的声音依然轻缓,却加重了语气。
洛云卿背靠窗台,面对他,浅浅地笑,“国师大人赶我走,是担心我缠着你?或是担心你我互生情愫?还是你对我已有男女之情?”
听了这话,他仍然无动于衷,眸光冷冽如冰,“一个蠢笨的商女竟有胆量对本座说出这样的话,足可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本座对你的兴致,仅限于你的血。如今,你的血对本座已无功效。”
她移步到他面前,笑如幽兰,“我听得不清楚,国师大人可否看着我再说一遍?”
他的睫羽微微一眨,“蠢笨之人的脑子的确不好使。”
“我的确又蠢又笨,那就劳烦国师大人再说一遍。”她柔软地微笑。
“找死!”
语声冰寒。
苏惊澜五指微转,一股阴柔的风袭向洛云卿,她觉得这风暖暖的,舒适之极。然而,下一瞬,身上开始痒起来,好像有人在她身上挠痒,她克制不住地笑起来,想止住笑却怎么也止不住,笑得几乎岔气。
所谓乐极生悲,便是如此。
她身上痒得太难受了,笑得快断气了,痛苦之极。
“还不走?”他的脸上毫无怜香惜玉之色。
“这点儿……痛楚……算得了什么……”
他的折磨激起她的倔脾气,她就不信,他当真铁石心肠得让自己笑死。
慢慢的,她的笑声小了,断断续续,他再不罢手,她当真会断气。
苏惊澜雪白修长的五指再次微转,她身上那股奇怪的痒立时消失,大口大口地喘气。
然而,她刚刚缓过气,就看见他完美无暇的五指又是徐徐转动,她腰间的藕色云绡衣带松开,秋衫敞开,翠纹罗裙滑落,身上仅剩桃红抹胸与绸裤。
桃红娇艳,衬得她的肌肤如凝脂、似琼雪,身骨似玉,秋水为神。
洛云卿下意识地抱紧自己,他想做什么?
他的手掌缓缓一旋,她整个人便飘移到矮榻边,稳妥地坐下。
尔后,他喊了一声“风华”,对她道:“听闻洛大小姐素有淫-荡之名,今日便亲眼目睹你如何伺候风华。”
她顿感羞辱,咬唇瞪他。
风华进来,但见她如此模样,惊诧不已,连忙低下头,“大人有何吩咐?”
“洛大小姐有几分姿色,今日便宜了你。”苏惊澜淡淡道,往外走去。
“苏惊澜!”
洛云卿大声道,声音里充满了恼怒。
他悠然止步。
风华惊愕得无以复加,洛姑娘竟敢直呼国师的名讳,而国师竟然真的止步,更没有动怒。
她捡起自己的衣裳,从容地穿上,然后行至苏惊澜身前,“国师大人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再缠着大人,不过,还请大人把手给我。”
苏惊澜静静地凝视她,缓缓抬起右臂。
她抓住他的手,迅速俯首,在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下去,用力地咬。
他一动不动,任由她咬。
“大人!”
风华震惊无比,想推开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直至满嘴鲜血,洛云卿才松口,唇上的血鲜艳欲滴,“你吸我的血三次,还有今日的羞辱,不是这一口就能抵消得了的。终有一日,我会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