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他签字才不到一天，苏锦瑟就要搬走。

“给我时间让我重新看到你，这一次换你来等我。这么说，你是后悔说了这些话了？”

苏锦瑟似笑非笑的看着顾归年。

“……”顾归年愣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顾归年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是，话已经出口，顾归年现在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非走不可？”顾归年试图最后劝服苏锦瑟。

但是苏锦瑟却一步不退。“我需要私人空间。”顿了顿，她补充一句。“我会按时去公司上班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顾归年也不能再说什么。

他伸出手去拿苏锦瑟的行李箱。“那我送你过去。你准备住哪儿？”

“不用了。我已经让人来接我了。”

苏锦瑟的话刚落下，柳城就已经开车到了顾宅。

“走吧。”柳城从苏锦瑟的手里拎过行李箱，装进他车子的后备箱里，对顾归年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顾归年懒得搭理他。只暗暗地记着，准备下次有机会再揍柳城的时候一并找算回来。

“我走了。”苏锦瑟越过顾归年钻进柳城的车里，系好了安全带之后，提醒了顾归年一句。“记得按时吃药。”

这么说完，还不等顾归年感觉到被苏锦瑟关心的感动，就被柳城的汽车尾气喷了一脸。

顾归年一脸铁青的叫保镖开来自己车，二话不说的坐上去。

“跟着前面的车。不许跟丢！”

柳城瞥了一眼后照镜，然后嗤笑一声。

“要甩开后面的跟屁虫么？”

“不用。让他跟着吧。”苏锦瑟翻了翻手里的书，头也不抬。“他要想查我住哪儿怎么都查得到，倒不如让他跟着。”然后，她翻看了一下手里书的书皮。“我让你帮我买的书，你都拿来了？”

“嗯。”柳城有点儿担忧。“你怎么想起来看这类的书了？你是不是又……”

“不是我。是顾归年。”苏锦瑟晃了晃手里的书。“都说久病成医。不过顾归年跟我的抑郁症不太一样。我准备咨询一下我的医师，多了解一下这方面的事情，也好配合陶医生治疗顾归年。”

“顾归年这种人居然还会得这种病？”柳城表示出了他的愕然。“你确定他不是骗你？”

对此，苏锦瑟只是笑笑不说话。

柳城见她心里已然有了主意，便不再多问，而是转了话题。

“不是准备留下了？怎么突然又离婚从顾家搬出来了？”

“留下不代表妥协和原谅。”

苏锦瑟把柳城给她准备好的书都装进行李箱里，回答的坦荡且自然。

“我承认自己爱他。可没说原谅他。”苏锦瑟回过头，看着柳城，目光认真而真挚。“橙子。我只是不能看着顾归年就这样不管。但是你放心，我保证我不会再像四年前那么傻了。”

傻到可以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柳城叹了口气。“你能把握住最好。只怕你管不住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