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顾归年接到了答复。

“顾先生，夫人的资料和我们之前查过的一样，并没有任何的纰漏。”

“知道了。”

电话挂掉，顾归年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可究竟是为什么而失落，他自己又说不清楚。

只是有些心烦意乱的从书房里走出来。

然后，顾归年听到了隐约从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

苏锦瑟洗完澡拢好了浴袍，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归年像门神一样的站在门口。苏锦瑟不禁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想洗澡，你帮我洗。”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让苏锦瑟微红了脸颊。

最后，她也只能轻轻的点了下头。

苏锦瑟放水的时候，一直能听得到背后传来的悉悉索索，衣服的布料摩擦的声音。

重新关闭的浴室，因为水蒸气的凝聚而重新变得温暖，且视线不清起来。

苏锦瑟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苏，你想让我洗泡泡浴？”顾归年好容易脱光了衣服，走过来一看，就看到浴池里已经满是泡沫了。

苏锦瑟骤然听到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试着水温的手一顿，故作镇定的回答。

“嗯。我在里面加了精油，有舒缓神经和放松的效果。”

顾归年确实在空气里闻到了清雅淡香的茉莉香味。这种味道和苏锦瑟身上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凝成一种奇异的感觉，顾归年只觉得自己身心俱轻，几乎要飘起来似的。

“好了。”

苏锦瑟放好了水，转身回头。结果刹那就涨红了脸，猛地把脸转向了一侧。

原因无他，只因为顾归年脱得实在是太干净了。他就那么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儿，神情坦然。

“你……你快进去吧。”

好半晌，苏锦瑟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苏锦瑟红着脸的模样，惹得顾归年心痒难耐。他很想撩拨一下苏锦瑟，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就这么进去？苏苏，陶医生说我的手不能沾水。”

“嗯。”苏锦瑟心不在焉的应着。“我给你准备了袋子。”

然后顾归年笑了一声。“那苏苏，你就帮我套上吧……”

这么说着，顾归年朝着苏锦瑟的方向迈了一步。

而苏锦瑟下意识的退后，险些被顾归年给惊得跌撞进浴缸里。

多亏了顾归年用左手拉了她一把，才逃过了再洗一次的命运。

只不过，这会儿苏锦瑟是彻底被顾归年给揽在怀里了。

“你、你退后一点。”

顾归年稍微退了一步，拉开了一些跟苏锦瑟之间的距离。可左手还是依然搭在苏锦瑟的肩上没有离开。

苏锦瑟拿了袋子，低顺着眉目，给苏锦瑟的手上套好了袋子。

“苏苏，别走。”

苏锦瑟刚打了个结，就重新被顾归年拉近了怀里。然后，整个人别他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苏苏……”

气氛好的一塌糊涂。

“顾归年，你该洗澡了。”苏锦瑟稍稍推开他一些，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