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当场传唤那几个四川老板。
他们一入法庭便放肆地大声嚷嚷开了,“审判长,我们一直被人胁迫在宾馆里,我们是冤枉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肃静!”审判长一声严厉,那几个四川老板顿时闭了嘴。他们心虚的目光掠过夏伯汉和刘承文,算计的眼神在审时度势。刘承文倒也坦然,可夏伯汉却明显有些皱眉,按说他们几个早该离去了,不想……他与律师交换了意见后,锋锐威胁的目光顿时扫过去,那几个四川老板明显缩了缩脖子。
在听到审判长问,他们是否受人指使曾经威胁刘承文做假账逼迫胡蝶时,他们几个顿时把头摇的似拔浪鼓。
程律师二话不说直接呈给审判长一个录音带。
录音带里,立马就传出他们几个回到宾馆后得意地大肆对刘承文讥刺不已,众说纷纭当年事,更是口沫横飞。再有,夏伯汉出现在宾馆里再次对他们许下诸多好处的声音更是尖锐突兀地传出来,夏伯汉当场变了脸。
“我们被录音了,这是违法犯罪……”那几个四川老板明显心虚地又嚷嚷开了。
审判长一声威严,庭下立马把录音带进行核实,真实无误。那几个人立马蔫了,随后对曾经发生的事实供认不违。夏伯汉脸色铁青,刘承文也是仰天长叹。
胡蝶更是坐在下面心潮起伏义愤难平!
法庭继续审理,可是即便如此夏伯汉还是对自己的行为死不承认,他一口咬定樊鸣,气焰依旧顽固嚣张。法庭认为也确实,刘承文和四川老板提供的事实只能证明他鄙视无耻,但却不能证实他犯罪。
此后,程律师又提供了一份文件,竟然是法国的那家公司发来的声明和一盘视频录像,证实在与胡秉林公司的业务往来当中,夏伯汉暗中操作把资金进行回流从胡秉林公司窃取了巨额财产。此刻,夏伯汉才有些惊慌,他急忙与律师勾通,律师的脸也变得相当难看。
看来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中间休庭,人们对夏伯汉嗤之以鼻。
胡蝶刚走出审判庭又蓦地回过身,见空荡荡的审判庭内唯有刘承文和刘妈妈还在座位上安稳地坐着,刘妈妈早没有了往日的风骚,她紧紧搀着刘承文,两人默默无声地坐在椅子上,显得异常的萧瑟和凄凉。
小锋走了,如今的他们不顾被人唾弃指责的颜面依旧愿出庭为他们作证,胡蝶的心不能不感动。她悄悄掏出了手机。
片刻,胡蝶慢慢地走过来,“刘爸爸,刘妈妈……”
听到胡蝶的声音,刘承文身子明显一震,但他此刻却没有了勇气抬头看胡蝶,只轻轻地道:“胡蝶,刘爸爸早就想当面对你说一声对不起……”说着,他愧疚的深深颔首。
“胡蝶,都是我们的错,你可千万不要恨小锋,他什么都不知道……”说着,刘妈妈又有泪起。
“刘爸爸,妈妈给你的电话。”胡蝶说着把手里手机轻轻递给刘承文。
刘承文竟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后他慌忙接过手机,也不知胡妈妈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惨白的脸上一阵风云变幻,最后竟然两眼一闭老泪纵横,“书琴……”随后,放下手机,他竟然仰首哈哈大笑起来,“秉林和书琴竟然原谅了我们……”
刘妈妈闻言顿时也抱住他又哭又笑起来,两人似疯似颠的情景,终于真正变得坦然。
胡蝶的眼中终于滑过一滴泪水,她什么也没说轻轻转身走过。
钱钟在门外看着她,也是重重吐出一口气,眼眸中掩不住对胡蝶的赞赏。
程律师却拿着包闪身进了另一个房间,霍啸远听到声音急忙转过身,“情况如何?”
此刻,一直未曾露面的夏菲菲依旧气焰嚣张的走过来,“胡蝶,先别得意,你想要扳倒我爸爸万不能。”
“哼,不是都说了,咱们走着瞧!再说了,这已经不是扳不扳倒的问题,而是你爸爸居心叵测罪有应得!”胡蝶也毫不示弱地冷哼一声走过,根本不想和她太纠缠。
夏菲菲在身后望着胡蝶的眼光中顿时射出阴毒的光,“胡蝶,这次我非得让你身败名裂不可!”
下午开庭,刘承文已经走了。
夏伯汉明显还在狡辩,他极力要求与樊鸣当庭对质,否则,便要告他诽谤。他果真还在冥顽不灵。
“我在这里……”突然,法庭门口一声硬朗,众人不觉诧异回头,竟然看着樊鸣正被两个警察用轮椅推着走进来。全场顿时一片哗然,夏伯汉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惊恐地瞪着樊鸣的眼眸,活象看到了鬼。
那两个警官对着审判长一点头,顿时走到夏伯汉面前,“夏伯汉,这是逮捕证,樊鸣指控你杀人未遂……”
一语惊人,夏伯汉更是惊惧一下子贴靠在椅子上。他身边的律师明显也慌了神,急忙站起来向审判长诉求,“审判长,这不合规矩,我要求……”
“诉求驳回,樊鸣你可愿当庭作证,证实你曾经提供给胡蝶的材料一切属实。”随后,审判长严肃地问。
“我能证实,我提供的材料,包括我后面所说的绝对属实……”随后,樊鸣相当郑重地说。
原来那日夏伯汉把他打晕后竟把他活埋在南部山坡上,是莫子及早察觉到夏伯汉的企图并尾随其后亲自目睹了夏伯汉迫害樊鸣的全部过程,夏伯汉走后,他就把樊鸣救了出来。所幸樊鸣并没有死绝,只是他身体被毒品侵蚀的太过虚弱,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是连城想法子把他救了过来,醒来后,他直接就要去公安局报案,却被霍啸远压下,就等着这一天,夏伯汉插翅难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