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武功死后才能学啊?”泮兰道。
“我当时也奇怪啊,不过我本身就不喜欢习武,也就没答应她,后来她就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姚寻道。
“看样子你这师傅总归不是凡人。”泮兰道。
“或许吧,她对我可好了,我还希望哪一天能再见到她。”姚寻道。
“这种事得看缘分,不过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去延绯镇看你娘亲了,连珄,我们走吧。”泮兰道。
三人一行往南而去,姚寻前面带路,泮兰微微落后在长亓后面,日渐西斜,泮兰看着长亓和姚寻的身影越拉越长,泮兰玩心大起,一路踩着长亓的影子,两人距离越拉越大。
裙摆的兰草们默默无语,心中想着,泮兰的傻已经升级了,进度条拉满,等于无救级别。
路变窄了,泮兰踩不到长亓的伞影了,中规中矩走了几步,抬头发现长亓手中的伞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她正疑惑着,不料一下子撞到了长亓背上,只听头上传来的声音不喜不淡,“玩够了吗?”长亓道。
被抓了个现行,泮兰的脸一下子红了,前面姚寻听不见脚步声停了下来,看着泮兰笑道来神仙也会脸红啊哈哈哈。”
泮兰恼羞成怒,低头看着地上一颗石子,意动之下往姚寻的手上砸了过去。
下手其实很轻,但姚寻表现得特别夸张,“啊,予哥哥救命啊,泮兰姐姐打我了,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姚寻一路跑一路喊,惹得前方的行人连连侧目,泮兰这才不追着打了。这一闹几人走的很快,不久后就看到了延绯镇的牌楼,牌楼很旧,看来这延绯镇立名已经很多年了。
长亓的硼铝石在靠近延绯镇时就开始震动起反应,看来人界的这一块水晶石果然在延绯镇。
“你们跟我去我家吧,去我家歇歇脚,然后我带你们去水晶仙的庙堂。”姚寻道。
泮兰自然没有意见,她只听即墨公子的。见即墨公子点头,她也对姚寻道啊好啊。”
姚寻回到家,嘴里喊着娘,然而没人出来,他进了内里,有咳嗽声传来,母亲竟然躺在了床上。
姚寻跪在床前,担忧道亲为何生病了,去看了郎中没?”
姚母听着声音以为儿子回来了,满脸喜悦,然而她看着床前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竟然假冒我儿子,我儿子呢?”
“我就是你儿子啊,母亲,你”姚寻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脸,他看着刚进屋的泮兰,对她说道兰姐姐,你快帮我恢复容貌。”
这简单,泮兰捏了个诀,姚寻又是以前那副样子了。
姚母这才认清眼前的真是她儿子,她声泪俱下道啊,你可回来了,你回来没被他们见着吧?你不知道,他们天天守着大门,就等着你回来了想把你烧死啊,等了十多天才没人守着了,这些个没良心的,老姚在世时哪家要帮忙他都热心的去帮啊,这延绯镇有几人没受过他的好处,老姚去了,他们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哼,想烧了你,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娘,没事了,你看,我请来了两个大仙,他们可以帮儿子改换容貌,没人认得我的,娘你放心,等过段时间,儿子就接你去别的镇安家。”姚寻道。
姚母这才看了看泮兰跟长亓二人,对他们道谢你们相救我儿,老身无以为报,但既然你们是大仙,告诉老身名号,老身以后日日为你们焚香上贡。”
“不用不用,是连珄他为人善良,善良之人必有好报,我们只是顺路帮了一帮,大娘不必客气。”泮兰摆手道。
“大娘不必挂怀,我们也不是毫无所求,我们想让姚寻带我们去你们这里的水晶仙庙堂。”长亓道。
“这简单,儿啊,大仙想去哪里你就带他们去,我们受了他们的大恩,定要好好报答啊。”姚母道。
“母亲放心,儿子省得。”姚寻转头对泮兰和长亓道兰姐姐,予哥哥,天要黑了,不如你们先在我家住下,明日一早我就带你们去如何?”
“好。”长亓和泮兰道。
对于神仙来说,睡不睡觉真的没有关系啊,这就跟吃饭一样,纯粹闲得很了打发时间。可是这是人间,自己不睡连珄他们也要睡不是?于是泮兰跟长亓就答应了,但他们没想到,姚寻竟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姚寻看着站在门槛边不动的泮兰,说道兰姐姐,快进来啊,地方有点小,你们将就着。”
泮兰张了张嘴,说道,我们”
“我知道你们是仙侣,别害羞啦,这里又没有外人,需要啥就告诉我,我就在你们对面屋子,敲门就行了,我走了哈。”姚寻将泮兰推了进来,自己关门出去了。
夜彻底静了,昏黄的灯光照着长亓的五官轮廓,似梦似幻,看不真实。
许久后,长亓打破宁静,对泮兰道要找的白水晶就在这延绯镇,今晚我要去探一探,你就在这里,安心睡。”
泮兰正想要说什么,长亓已经消失不见。泮兰低语实你不用走啊,我虽然怕寒,但现在还不是冬天啊,我在外面守着你,多好。”
裙摆的兰草精灵们炸了,多花兰道着他?你还能再没出息点,你就不能直接跟人家说你喜欢他要跟他在一起?”建兰道啊,都这么久了,你们之前不是都出去旅游半年了吗,半年时间你都没搞定他,你也忒”
“等等,我何时跟他出去了半年?”泮兰疑惑道。
“就上次你受伤后即墨公子带我们去的那地方,才一晚上你们就不见了,我们在床上看到一封留书,写着他要带你出去玩,叫我们别担心。我们数着日子,过了半年你们才回来呢!”建兰道。
“对啊,还以为你们去几天就行了,最多也就一两个月,没想到去了整整半年。”蝴蝶兰道。
“说起那地方真奇怪,好像一直是秋天,要不是我们记了日子,都不能相信过了半年。”慧兰道。
“可我,好像什么印象都没有啊?”泮兰努力回忆当时的情形,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唯一记得的是自己醒来后即墨公子好像跟自己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问自己知不知道怅无神剑,怅无神剑是什么自己哪里知道啊?
“难道我不是睡了一觉后醒来即墨公子那样问,而是发生了什么他才那样问的?”泮兰喃喃低语,她试图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仅毫无印象,而且隐约头疼,她锤着自己的头,懊恼道,我想不起来,可能我们不是去了半年,而是去了半日,不是有句话叫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说不定他就带着我去天界转了转?”泮兰也说不清楚,但她觉得即墨公子是好人,定然不是要害自己,于是她又道,我们就是去天界看了看,没发生什么,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啦!”
一众兰草们闻言齐齐叹气,泮兰奇道们怎么都叹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