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山走过来,一下子拿掉了娄永庆面前的茶杯。
娄弈函看着茶杯从他面前移过时,恨不得把赵俊山给阉了,他的眼神惹怒了赵俊山。
赵俊山在娄弈函面前驻足,皮笑肉不笑地说:“娄五公子,如果两天之内,你们娄氏不把二千四百万打到腾达账户上,你信不信,十天之内,我就叫你的娄氏化工改姓赵。”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而他的哥哥赵俊声则悠然地喝着杯。
“二爸,你怎么啦?”仲贤大叫一声。
弈函一看,只见他的父亲双手捂在胸口上,眉头紧锁,脸色惨白,一头的汗水,痛苦地大口喘气。
“爸。”弈函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背起他,往电梯口冲去。
背后传来赵俊声冷冷的两个字,“不送。”
赵俊声又来了,在小客厅里。
顾琼不在,她去监狱探望他。
秋池进去为赵俊声泡茶,屋里依旧是焚着香,弹着古琴曲。
泡好茶,她准备出去时,赵俊声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秋池,陪我一起喝茶。”
她拒绝他,“赵先生,我有事。”
他却说:“没事。”
她补充道,“外面店堂里有事。”
赵俊声轻声说:“今天我把民宿全包了。”
秋池震惊,看来,赵俊声要的更多。
她的手想从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但一用力,知道是徒劳,他手上的力量非常大,她肯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拍拍身边,“坐下。”
她犹豫着,但还是坐了下来,在离他一尺远的地方。
他为她倒茶。
“娄永庆不是一个好父亲,拉着一个数学天才一起与他陪葬。”他看着秋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娄弈函,更是自不量力,以为普天之下的事,都是数学题,能被他迎刃而解。”
他微微地笑着,“年轻气胜,不知江湖险恶,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呀。”
“可到了黄河,你说娄弈函他还有回头路吗?”他把头转过来,盯着秋池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路。
秋池的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伸手过去端茶杯,手却不争气地抖个不停。
赵俊声帮她端起茶杯,把它放在她的手里,“我吓着你了。”
秋池不响,喝他给她倒的茶。
“我们不说这些无聊的话了。”赵俊声笑着说。
古琴声忧伤地在屋里萦绕,一点点地在撕秋池的心。
“秋池,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她摇摇头。
他说:“这是古琴名曲《胡茄十八拍》,是汉末才女蔡文姬所作,蔡文姬原是卫仲道的妻子,被匈奴左贤王虏去后生了二个儿子,曹操统一北方后,花重金赎回了她,这首曲子,就是她回到中原后,日夜思念她两个幼儿所作的曲子,”
过了好久,他又说:“我们要好好享受这现世的安稳与宁静。”
秋池勉强点了点头,神思早已飞往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