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外的雪花飞舞着,屋里的空调打得很暖,他俩喝着茶,这样温馨的气氛,让人有谈情说爱的冲动,但他俩各怀心事地沉默着。
娄弈函海水一样的眼神不见了,一种淡淡的忧伤在他的眼里闪动。
过了好久,他问秋池,有一份客户资料,是不是你寄给我的?
没。秋池急忙否认,我没有寄信的习惯。
我以为一定是你。
不是。她低下了头,她不想让他知道她还爱着他。
那是谁呢?弈函若有所思地说:总不会是赵俊声唐滟他们吧?
过了许久,弈函转变话题,这个年,你准备一个人在这里过?
秋池默默地点点头。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太冷清了,没有过年的氛围。
秋池笑了笑,我习惯了。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更多的时候是静静地喝茶。
那个一见面,就急着相拥热吻的娄弈函不见了。
那个做梦都会梦见海水一般眼神的林秋池,现在朝思暮想的人就在她面前,她怎么变得这样的平静呢?
是造化弄人,他俩注定不能在一起?
他俩难道真的成了互相关心的朋友?
他陪她默默坐了半天。
弈函要走的时候,秋池满心惆怅,希望他说:秋,这么晚了,我今晚不走了。
但他没有,义无反顾地走了。
直到门前的两行脚印又被大雪淹没时,她才回到屋里,环顾四周,弈函的身影仿佛还在,坐椅上似乎余温依旧,可终是敌不这样的事实,他走了,那样的决然。
过了两天,顾琼和阿灿从广东回来了,两人十分的疲惫,阿灿穿了件小一号的外套,明显不是他的,一直穿着光鲜的琼姐,也是衣衫不整,看上去很狼狈。
一进屋,顾琼就对她说:秋池,路上太累了,我们要休息,千万别让陌生人进来。
想起大年夜顾琼要的二十万块钱,秋池不知道他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又不好多问。
真是阿灿母亲病重,他俩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回来后,他俩在房间里睡得天昏地黑,年假放完了,员工都来上班了,但顾琼和阿灿仿佛还没缓过来。
她说,秋池,我身体不舒服,这段时间店里的事,你多操点心,好在生意不太忙,你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
秋池要顾琼去医院看一下,她坚决不去,说前段时间太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这样过了一个月,民宿突然被查封了,说有人举报店里有毒品。
林秋池和顾琼都是股东,而且这段时间是秋池在经营,秋池,琼姐,阿灿,还有几个员工,都被抓了进去。
经过盘问,员工都放了,而秋池、琼姐、阿灿被拘留了。
踏进拘留所女监的那一刻,秋池死的心都有,然后是整夜的失眠,
秋池向警察说,她没吸毒,更没有贩毒,但审问她的警官告诉她,从民宿里搜出了毒品,而且有几个品种,这说明,尖峰山民宿,要么有人吸毒,要么有人在贩毒,而更有可能是两者都占。
秋池不知道这毒品是谁带进来的,她不能血口喷人冤枉人,但在案子没查清前,她是重要的嫌疑犯。
林秋池现如今落到如此地步,莫名其妙地成了阶下囚。
娄弈函是在新闻上看到民宿被查封的消息,报道虽然没说店名,但从警察搜捕的画面上,他认出了是顾琼开的那个尖峰山民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