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难地说:验血的报告要下午才出来。
哦,秋池明白了,他不想让她白等,更不想再让她与他父亲见面,防止再次发生冲突。
她站起来,我走了。
他走到她面前,非常诚恳地说:这大热天的,还是我送你吧。
真的不用。她说:你又代表不了娄弈函。
娄仲信一楞,想了想说:这样吧,看明天有没有机会,我想办法让你们俩见一次面。
谁知,林秋池听到这句话后,竟哈哈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引起边上人们异样的目光,可她还是肆无忌惮地笑着。
终于她的笑声低下来,脸色渐渐恢复平静。
她说:娄仲信,我怎么觉得像穿越到了古代。
嗯?
她指着匆匆过往的人群,你看,我们这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在最发达的城市苏城,刚才你却对我说
娄仲信,娄家给我这个阿娇多少时间?她说:还是全凭娄弈函的兴致,长则三年五载,短则马上结束。
她说这话时,脸色平静如一潭湖水,真是小看她了。
娄仲信有点恼,问她,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她眼睛看着窗外,你们娄家能给我的,我早已拥有过,华宅,豪车,珠宝钻石,高雅的宴会,香槟帅哥,我哪样没有过?
你想要与娄弈函白头偕老?娄仲信问她。
她笑了,摇摇头,娄仲信,我从没想过要与谁白头偕老。
包括娄弈函?
对。
那你又何必在此地耿耿于怀地等他呢?
我与娄弈函交往,此刻想见他,都是我的真实感情,也附于了行动,致于他的想法,我不会考虑太多,更不会为谁也耿耿于怀。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呢?娄弈函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男孩而已,他驾驭不了她。
突然娄仲信想到了他自已,他又能驾驭得了她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但是,男人往往会对驾驭不了的女人产生浓厚的兴趣,娄弈函对她又恨又爱也是这原因吧?
娄弈函生活的家庭还处在前十八世纪的时光隧道里,林秋池没本事穿越过去,他也没能力穿越过来,就只能作罢。
秋池与娄仲信告辞。
他说:你要是实在不想让我送,就打个车吧。
她说:我走走。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热的天,会中暑的。
中暑好呀,买通医生,住进娄弈函的病房,来个院中约会。
娄仲信是个风月场所里的老手了,自然懂得你来我往的调笑,他马上接过话题,中暑最多挂个点滴,晒得满脸生雀斑可无法医治的。
我从不在乎我的容貌。秋池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漂亮吗?
没等他回答,秋池就替他说了: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中等姿色,那又怎样?可我从没缺少过追求者。
为什么?以前,因为我是林宇的女儿,他们看中的是我的身价,现在还有人追着不放,因为他们认为我有机可乘。
娄仲信耸耸肩,娄弈函不会乘人之危。
她说:娄弈函还不懂得乘人之危。
所以你爱他?
秋池没有回答。
娄仲信看到她的眼神依旧平静,但深邃的内心,仿佛像一个宝藏,让人有探索的兴趣。
这女人!仲信感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