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森,这不是玩笑。
娄弈函过去,把它戴在贾森手上,真诚地说:贾森,这几颗木头做的珠子值些钱,但娄家不是为了炫富才送给你的,只有娄家的患难之交,我爸才会送如此的礼物。
那,我是娄家的朋友了?
对。他说:你将是我家的坐上宾。
贾森又问他,这是什么木头做的。
娄弈函跟他解释,这是一种叫沉香的树,因为受了外伤而结的疤块,中国的艺人把它从树上割下来,做成珠子,并在上面雕刻各种图案,用来避邪。
贾森闻着它,嗯,很神奇的香。
弈函把沉香手串按在贾森手里,贾森,我们是朋友。
接着,他说:我得去一下史密斯那里,有一张义工的表格需要填写。
贾森抓抓头皮,为难地说:娄,你会做什么?
弈函想了想,笑着说:扫树叶我总是会的。
贾森笑着吹起了口哨。
星期天,娄弈函去找约翰逊教授。
他的家人在另一个城市,教授一个人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
看到娄弈函,教授颇感惊讶。
在欧美,不请自来,是不受欢迎的,而且十分的不礼貌。
弈函说:教授,请问你有空吗?
教授在门口,并不想让他进去,娄,如果是学业上的问题,我们可以在教室谈。
对不起,教授,是学业以外的事,你能给我二十分钟时间吗?
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他进了屋。
二十平方左右的房间,书占了三分之二的空间,简直无从下脚。
教授朝他的学生摊摊手,娄,这里实在不是待客的地方。他站在屋子中央,四处看着,耸耸肩说:我只有一张椅子。
弈函说:没关系,我可以站着说。
教授搬过一堆书,放在唯一一张椅子的对面,然后准备坐上去。
教授,还是我来坐吧,我比你轻点,不然这些书会抗议的。
约翰逊笑了,娄,总感觉你太拘谨,没想到,你还是挺幽默的。
娄弈函知道教授给他的时间不多,他把一盒哈瓦那雪茄放在旁边的堆书上,这个给你。
为什么?约翰逊教授的灰眼睛里满是警惕。
欧美人不喜搞人际关系,平时送礼物也是恰到好处的小礼物,绝不会送成千上万的现金,但中人国是礼不嫌多,最好是一只大红包,大把的现钞来得更实惠。
娄弈函把那盒雪茄打开,只有二支,他说:教授,中国有句俗语,叫烟酒不分家,这两支烟,你一支,我一支。
教授很开心地笑了,娄,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雪茄?
我闻得出你身上的烟味。
他惊讶地问他,你也抽?
是我父亲,他抽得很凶。
他把盒子递到教授眼前,教授眼睛一亮,拿起一支,放在鼻子下闻了又闻,抬起眼睛,灰眼珠盯着他,娄,这是顶级哈瓦那雪茄,太珍贵了。
他把那支烟放回盒子里,摇着头,我不会要的。
好吧。娄弈函关上盒子。
你到底有什么事?教授有点意兴阑珊。
弈函问他,教授,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学生?
教授调整了一下坐姿,娄,你想听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