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嗯?”他不解地看看她。
林秋池很快意识到,她哪有家啊?
不要说a国没有,就是在苏城也没有,她住在民宿的一间客房里,只是一个顾客而已,她是一个四处为家的流浪者。
想到这,一种无家可归的酸楚涌上她的心头。
一路上,陈家洛看到秋池在黯然泪流,他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怕一说出口,就伤着她。
她整日地忧忧郁郁,看她食不下咽,家洛也没了胃口,他怕她出事,只能陪着她。
过了两日,她突然像没事似的,对他说:“陈家洛,你去工作吧,我保证不会再酗酒了,如果我再酗酒,就真的是对不起你这位好好先生了。”
她的心情像是真的调整过来了,吃得也比前几日多了。
这段时间陈家洛耽搁的事实在太多,他总不能一直靠电话来指挥餐馆的正常运作,有些事必须他亲自去做。
家洛去餐馆,可刚到中午,他就心神不宁,总感到哪里不对。
脑子里老是想着秋池,想着她这几天的反常举动,想着想着,家洛就再也无心工作了。
他把车开得飞快,一路飚到家,屋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常,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秋池。”他敲敲她的房门。
里面没有声音,他再敲,“秋池,你午饭吃了吗?”
“秋池,你开门呀,你在里面干什么?”
还是没有动静,家洛感到事情不妙。
等他把门撞开时,看到秋池静静地躺在床上,床头柜上放着他那瓶安眠药,他急忙打开,里面的几十颗药,一颗也没了。
他的眼前一黑。
林秋池醒来,朦胧中看到了陈家洛英俊的脸,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断地叫唤着她的名字“秋池,秋池……”
周围一片洁白,秋池知道自己没死成。
她艰难地问家洛,“为什么死也这么难?”
家洛没法回答她。
秋池看到他苍白的脸上有泪痕,他竞然为她而哭。
“对不起。”她说:“好好先生,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上帝不想让我离开这个厌恶的尘世,他想惩罚我。”
他说:“你没做错什么,上帝不会惩罚你的。”
“上帝是在惩罚我,娄弈函有了新欢。”
家洛轻轻地搂住她,“秋池,让我来爱你。”
“你这是在同情我。”她说。
他说:“你很累了,再睡会儿吧。”
想自杀的人,没死成的,有的千方百计的还想死,有的就彻底断了死的念头。
秋池为娄弈函死过一次,既然上帝让她还留在人间,那她只能在这世上苟且地活着。
她很快就出院了,陈家洛整日地看着她,就是去卫生间,也去得不安心。
她对他说:“陈家洛,你这样不理朝政,你的餐馆很快会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