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发誓。
她呼啦一下,躺了下来,然后冷冰冰地说:关灯,睡觉。
她一改以往的睡姿,背对着他。
家洛的手环在她的肩上,叫她,秋池。
林秋池睡着了。
声音很不友善,估计脸色更难看。
好久,他听到她均匀呼吸声传来,吊起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他抓住她的手臂问她,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说梦话了吗?她的背仍对着他。
家洛的手狠狠地举了起来,落下去,却轻轻地搭在她的腰上。
这样的夜晚,他的堂兄弟们已经历了十多次了,每一次就像是面对一位难缠的审判官。
傅小蕙给秋池打电话。
林秋池与陈家洛的事,他们兄弟之间都知晓了,但仅止于此,因为家洛不想用婚姻约束她,所以陈家的长辈还不知道有林秋池这个人的存在。
小蕙的反映比秋池还要激烈,她任性惯了,当然受不了这种待遇,新婚燕尔,却把她一个人凉在一边半个月,无论如何她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反正傅小蕙有的是时间,而心中更有气,所以电话粥开始了。
她说:什么兄弟聚会,维护感情,还不是为吃喝玩乐找借口,不带家属,是害怕我们在,妨碍他们的风流事。
秋池安慰她,小蕙,你放心啦,如果一个人偷偷出去,可能去约会,一群人一起出去,而且都是兄弟,哪好意思做拈花惹草的事。
小蕙大呼,秋池,怎么不会呢?上次我就听珍妮说过,就有那些无聊的纨绔子弟,弟兄几个一起去嫖,而且只找一个女的。
秋池听得毛骨悚然,让她别说了。
小蕙叹息,其实呢,像娄弈函这种书呆子也有好处,不用担心他在外面寻花问柳,你说是吧?
小蕙,我们分手了,你就别再提他了。
她不屑地说:你们分了几次了?哪次分成了?
这次是真的。她说:不然我也不会和陈家洛在一起。
沉默了好长时间后,小蕙又蹦过来一句话,秋池,你和陈家洛不会长久的。
秋池的心噶噔一下,幸好是在电话里,看不到她的表情。
夫妻之间,没有孩子是可以的,没有,是无法维持下去的,陈家洛是好,又温柔又英俊,可每天的生活平静的连一点涟漪都没有,这还算是夫妻吗?
小蕙,我现在过得很好。
秋池,你才多大,二十七岁,青春年华,大好时光,你还有几十年的光阴呢,你想想看,宫廷里的那些贵妃娘娘们,可算是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吧,可要是皇帝不宠幸她们,时间一久,连没净身干净的公公都要,食色,性也。
小蕙,你胡扯什么呀。
我们是闺密,才替你报不平的,陈家洛凭什么那样做?
和家洛在一起,是我主动的。
你是不知情。
我现在全知道了。
她愤愤地说:林秋池,你会后悔的。
傅小蕙是玻璃人,直心肠,这些也是大实话,可秋池没法向她解释,那些血脉喷涌的激情过后,面对一败涂地灰烬的,她是怎样的无助,只能期盼着再次的燃烧,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谁都会身心俱毁。
闵丽君又给娄弈函送咖啡来,他现在看到她的咖啡,就心有余悸
她一手拿着咖啡,一手拿着一叠资料。
弈函,来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