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就问林总管,后厨那个娄弈函怎么没来上班了?
谁?林总管说:后厨的临时工,每个月都有进出,你说的是哪个人?
秋池想了想,就说:五号先生。
他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数学天才呀。
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数学天才?
林总管笑着告诉秋池,后厨每天进出的账目,不用计算器,他看过后,马上能算出答案来,而且过目不忘,过几天,再问他,前几天的鱼呀,肉呀,进了几斤,多少钱一斤,一共多少钱,不用翻账册,马上能回答出来。
他又说:后来才知道,他是堂堂普大的数学硕士,他这种人才,当然不可能一直屈居在这腌渍的后厨了。
秋池想,这些对他来说只是雕虫小计,他的学问可不是这些加加减减所能体现的。
分手了,还一直在探听他的消息,林秋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秋池。
她吓了一跳,是陈家洛。
你们在聊什么呀?说得这么起劲?
林总管对他的老板说:在说那个数学天才呢。
他转头问秋池,说完了吗?
众人都在看着他俩,秋池当然不能发作,十分难堪地眼观鼻,鼻观心。
你想继续聊呢?还是准备回家?家洛的脸色慢慢地灰黯起来。
她推着他,回家啦。
一路上,他俩一句话也没说。
洗完澡,秋池想去睡觉的时候,陈家洛却说:你今天好象应当睡你自己的房间,这样可以一个人静静地想那个娄弈函了。
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一点不像是开玩笑。
秋池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他一声不吭地回房去了。
她在客厅里哭,他没像以前一样来哄她,她知道今天的情况严重了,没想到陈家洛也是个醋坛子。
男人好象天生就喜欢吃醋。
秋池不甘心,他不让她去睡,她就不去睡了?她偏要去。
她冲进去,看到他闭着睡,肯定是假装的,她掀开被子,躺进了他的被窝。
他没像往日那样搂着她。
她也不理他,背对着他,侧身躺着,而秋池一夜无眠,快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秋池
她睁开酸涩的眼睛,是家洛在叫她。
他低下头来,内疚地说:对不起,昨晚上我有点过份了。
现在道歉有点晚了。
秋池悄悄地伸出一只脚,在他的腿上狠狠地踹了一下。
他没有防备,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挣扎了两下,却没起来。
秋池急忙下床,伸手去拉他,他却一把把她拖进怀里,他翻身上来,他俩在地板上滚了两三个来回。
最后,还是他的力气大,压住她,摁住她的双手。
他温柔地说:秋池,你真会记恨。
她狠狠地说:陈家洛,你真是小心眼。
他吻她的头发,眼睛,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他俩常常有这样的小闹剧,不伤情感,却增加了生活的无限乐趣。
仿佛晴天里偶尔的细雨,令人有不经意的忧愁,可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