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要秋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再去餐馆,说她开车的技术让他担心。
秋池说你去潇洒,我当然不会去餐馆做苦力。
他说,秋池,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陈家洛先生,给我带阿尔卑斯山的雪花和空气回来吧。
他笑着揪她的鼻子。
见秋池不悦,家少就许下诺言,到时候我去点个卯,住上个三五天,然后找个借口早点回家来陪你,这下你可满意了?
她说:家洛,我这么瘦,你可以把我打包装在你的行李箱里,保证可以瞒天过海,骗过你的那些堂兄弟们。
她挽住他的胳膊,然后我跟你一起去滑雪。
好了,好了。他拍拍她,时间不早了,再不走,要误机了。
去吧。她愤愤地说:陈家洛,你人呆在这里,心早飞走了。
他与她吻别。
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别忘了把冻掉的耳朵带回来。
他回过头来狠狠地瞪她。
在家里呆了两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等家洛的电话,等烦了,秋池就去餐馆收银台帮忙。
阿丽见到她,就悄悄地告诉她,五号先生又回来了。
谁?秋池是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数学王子,普大的学生。
看阿丽憧憬陶醉的样子,秋池知道这个女生对娄弈函有好感。
秋池问她,你不会爱上他了吧?
没有。阿丽的脸红了,人家有女朋友的,是个女博士呢。
她倒把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看来是下了点功夫。
员工吃饭时,娄弈函与后厨的员工在一桌上,用眼光与秋池打招呼。
休息时候,秋池找借口去后厨,见到娄弈函在杀鱼,仍是那副装束,皮围裙,长筒雨鞋,一头的汗。
他看到秋池,急忙用手擦满头的汗,他修长的手指上沾着鱼血和鳞片。
她问他,还习惯吗?
他笑着点点头。
说完,又低头继续工作。
那个。秋池犹豫着,想想没什么话可说的,就说:我走了。
回到办公室,她把自己关在里面,直到晚上下班才出去。
第二天,她没有再去餐馆,她不想再看到满头大汗地站在水池边杀鱼洗碗的娄弈函。
无聊再加上思念,她决定先暂后奏,去瑞士的阿尔卑斯山,对陈家洛来个突然袭击,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只是来滑雪。
娄弈函现在真的成了一个和尚,虽没有清规戒律的约束,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从裘家搬出来后,他的时间和精力都用于学业和赚钱。
餐馆的工作比家教更耗人的体力,而毕业又在眼前,准备论文,更使他精疲力竭。
再次见到林秋池,他已能从容地面对了,曾经那些炙烈的感情还在心底,时间和现实是最好的老师,让他学会了克制与理智。
她还是原来的她,身体和面容没有多少变化,但她的眼神变了,不再茫然。
陈家洛给她稳定安逸的生活,这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娄弈函祝福她,尽管心底是痛的,但他已学会了包容。
林秋池下榻在陈家洛的宾馆,她住十八楼,在电话里问过几次,他就是不肯把房号告诉她。
既然来了,当然要知道他住在哪间房了,不然怎么来偷袭呢?
她打电话给他,陈家洛,你们就滑雪吗?听小蕙说你们还有其他节目。
别听她胡扯,我用人格保证,没做其他坏事。
她说:你拍个视频让我看看,房里有没有其他的人。
他把视频传了过来。
她试探他,你这是几楼呀?怎么看不到那个著名的雪山呢?
他说他这房间看不到,陈家泽的房间才看得到。
她说陈家泽与你隔了几个房间?她这样一步一步的探出了他的房号,心中一陈狂喜,马上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