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正转向女佣,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交代: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管了。
是。
他的命令有些突兀,女佣犹豫了两秒,才点头应声,迅速退下。
直到主楼彻底安静下来,唐北尧才放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不问了?他率先开口,主动反问。
乔慕抿了抿唇。
只是这片刻的犹豫,他的声音,便又从头顶的方向传来:你不问的话,我要开始问了。
不!等等!乔慕一慌,被这么一逼,才下意识地抬头,脱口而出,那个沉就是那个在天台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有太多的疑惑想问。
但是,她没有时间,对每一个问题都深思熟虑。
这很重要么?他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被我处理下去的,有什么区别?唐北尧的话顿了顿,嗓音里透着一丝凉,重点是,他已经死了。
乔慕张了张嘴巴。
唐北尧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确,但是很显然,死因是后者,是被处理下去的。她当时已彻底没了意识,所以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处理?
那个近乎变异的人,那种恐怖的存在唐北尧是怎么做到反败为胜的?
乔慕无从得知。
而且,这也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现在更重要的是ashash
你就这么让他死了?待反应过来,乔慕才着急地询问,尸体呢?他的身上,有你之前献出去的血!这个难道不要拿回来吗?
总应该找点专家,做点提炼什么的吧?
这不重要。她的惊慌,换来的却是唐北尧一句冷清的否定。他直接跳跃过这个话题,接着追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有!
她当然有!
撇开刚才那个话题不提,她的身上,就存在未解之谜。
那我呢?乔慕蹙眉,我的背上被刺伤了!可是我醒来,却一点事都没有?她斟酌着用词,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只能用刺伤这个词形容。
我流了很多血活不成的样子她的记忆很清晰,此时,正好能回想出来,可是我却活下来了,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她说完。
然后,静候唐北尧的回答。
可在她看来,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唐北尧的回答却是简明凝练ashash
你本来就没有受伤。他开口,平静地概括,给了她答案,血不是你的,是他的。你也不是被刺伤,而是被打晕了。你记错了。
乔慕怔然。
这怎么可能?
她明明记得后背的剧痛,记得温热的血流,记得他脸上的紧张和惊慌她的记忆如此清晰,而他却告诉她:记错了?她是被打晕的?
可是乔慕不信,还想说出更多的疑点。
好了。唐北尧却打断她,冷清且不容置疑的方式,阻止她继续往下说。他的目光投射过来,精准地捕获着她的任何表情,你问完了,该我问了。
他问?
乔慕的心里咯噔一下,适才的茫然和急切,都被仓惶替代。
他想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