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正在跟江遇北喝酒,他浑身酒气,面前的酒坛摆的乱七八糟,江遇北已经被喝趴下了,他还在意犹未尽。
我还以为,那个时候会下雨呢。
话本里那种时候,不都是会下雨的吗?
江酌的嘴里含糊不清,虞棠听罢出现一丝笑意,想着这江酌还挺可爱的。
而等到江酌也趴在桌子上,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眼睛半合着,虞棠才上前,她走到江酌面前,蹲下,看着江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染上了酒色的红晕。
你喜欢我吗?虞棠问。
江酌酒醉之后秒变小可爱,眼睛水汪汪的,听到声音之后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虞棠之后先是一喜,而后一瘪嘴,将虞棠抱紧,心中想着反正也是幻觉:
喜欢。
有多喜欢?
命都给你,行不行?江酌用头蹭了蹭虞棠的颈窝,他肆无忌惮的撒着娇,而后,他靠在虞棠身上,抬起头,盯着虞棠,从眉眼,到鼻子,再到嘴唇。
他手臂一用力,直接把虞棠扯到了他的怀里,然后低下身,重重的亲了一口。
不让亲,我就亲!
不让喜欢,我就喜欢!
他气呼呼的就像只挥动着爪子的小奶狗一样,虞棠噗嗤一声笑出声,眼睛亮晶晶的。见虞棠笑了,江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难过的要死,然而在梦里,虞棠居然还这么不在乎他。
他委屈的想打人。
别生气了,是我错了。虞棠温声说道,就跟哄小朋友一样:我不该不信你,我道歉。
你大可以直接问我。江酌觉得还是梦里的虞棠更好一点,温柔又可爱,不像今天下午,冰冷残酷,一点情面都不讲:如果你不确定答案,你直接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好虞棠好笑的点点头,认真的说:以后我不确定的事情,都问你。
江酌的唇瓣软软的,跟个果冻一样,而且还是酒味儿的。
虞棠抿了抿嘴唇,视线有些模糊,她反手握住江酌大手,与之十指交叉,将江酌推倒在地上,舔了舔嘴唇,凑到江酌的耳边,亲了亲耳垂,眼见着江酌的耳朵变得粉红。
虞棠是个特别果断的人。
不喜欢的人,直接拒绝,喜欢就直接接受,她行事作风都十分果断,然而只有在江酌这件事上,她拖拖拉拉,看不清内心的真正答案,当刀举起的时候,她不会觉得疼,而当真的疼了,她才知道错了。
其实,虞棠挺自私的。
她权衡利弊,做事之前就开始计算得失,她曾经是一名神主,被称之为战神,而之所以能被称之为战神,就是战斗起来不要命。
她没有可以留恋的,所以可以随时把整个人生乃至一条命,都当成赌注,战死也曾是她认为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