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刚要去制裁江酌,就见江遇北从花丛中站起身,头上顶了个锅盖,手中拿着一把鱼叉,身上还穿着一条红绿色相间的长裙,裙摆得有三米。
虞棠都看呆了:卧槽。
江酌也是如此:卧槽。
这二人直接呆在了原地,江遇北脸上带着痴呆的笑,跟个憨批一样。
我治不了。虞棠吞咽了下唾沫,艰难开口,虽然这对江酌而言很残忍,但毕竟江遇北这样也很痛苦:要不埋了吧。
江酌也是没想到江遇北会玩的这么大,他见江遇北这副德行,憨批样子浑然天成,这一秒,连江酌都相信江遇北是真的有病了:治治吧,万一呢。
江遇北一脸无辜:喵喵喵?
卧槽还卖萌。
虞棠又一次在心中大叹赚钱太难了,虞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遭这么大的罪。
鸭子鸭子,我是可爱的小鸭子
呜呜呜,天怎么黑了呀,是不是神闭上了眼睛呢?
漂亮姐姐,来跟我一起玩老鹰捉小鸡,好不好!
江遇北在来之前,已经让神官把后花园给守住了,任何人都不能进,避免出现大型社死现场。江遇北一手拉住江酌,一手拉住虞棠,可爱的转起了圈圈。
咱们是一家人,我是儿子,小叔叔是父亲,小婶婶是妈妈。
虞棠知道江遇北得这种病,已经很难过了,她不应该嫌弃的。虞棠顺着江遇北的话头,故作开心的承认了,还跟着江遇北一起蹦蹦哒哒的转圈圈。
哇,好开心喔
江遇北看不见自己疯样儿,当突破底线后,江遇北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俩个正常人装傻子装了半天,用鸭子步转圈圈也转了半天,当江遇北终于停止这种行为后,虞棠趴在地上,头晕目眩,欲哭无泪,抬头看向蹲在她面前的江酌。
少年已经成长为男人,宽厚的肩膀,身披着温柔的夕阳,眸中含笑,带着温柔的宠溺。
江遇北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创伤?
江遇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小时候调皮,从悬崖上掉下去,把脑子给摔坏了。
这不是把脑子摔坏了。虞棠看江遇北离开,才说:这是把脑子给摔没了。
虞棠蹦跶了一下午,小脸红扑扑的,额头出了层薄汗,江酌下意识的抬起手,就要擦拭,可抬起手时,意识到这动作过于亲昵,手在半空中停滞片刻,缓过神时刚要收回,虞棠拽住江酌的衣袖,粗鲁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可别想跑。虞棠说:这是跟你的小外甥玩儿半天才变成这样的。
少女红唇轻启,干脆利落的声音带着娇媚,尾音微微上挑,就像是有人拿着羽毛在耳边搔痒一样。
所以,得麻烦你了。江酌把虞棠拽起来:小北这个样子,我们全家都很上心,如果你治好小北,我们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你偿还欠太子的债务。
其实有点难。
不难。江酌压低声音,目光灼灼看向虞棠,一字一顿:我跟你说说他的曾经,你就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