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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难掩宠溺

顾清让眼睁睁的看着乐荨的身子每况日下。

而月樱的出现,更是让顾清让疯狂欣喜,他故意在月樱的面前表现出与乐荨的姐弟情,他乖巧听话,他无比爱他的姐姐,然后,他故意刺激乐荨,在乐荨精神恍惚的时候,推着轮椅让她亲眼看到林梦之从月樱的房间里出来。

即使,他们是真的在讨论病情,可谁在乎呢。

乐荨是乐观的,她好像永远快乐,顾清让才不相信有人会永远快乐,于是,顾清让用尽方法就为了证明乐荨的快乐是假的。

而月樱的出现,就是个机会。

医学世家,可以好好利用,再加上整个林家。善良的人是最好被利用的,也是最容易被算计的,想让他们肝脑涂地又不想装模作样的进行感激,简单,直接让他们的身上背负着愧疚就可以。

林梦之和月樱都以为,乐荨是撞见了他们的丑事,被活活气死的,所以对于顾清让,这个乐荨生前最疼爱的弟弟,几乎满足了所有甚至有些过分的要求,就因为愧疚,就因为他们以为他们背负了一个女人的生命,而这个女人,是林梦之最爱的。

乐荨活着的时候,不能带给顾清让什么东西,若是想要扶持顾清让,那还得请示林梦之,久而久之,乐荨肯定会因为顾清让的贪得无厌而翻脸,甚至会因此疏远顾清让,所以乐荨必须得死。

顾清让需要的是林家,而不是乐荨。

乐荨太能欺骗了,以至于就连虞棠都以为,乐荨是真的爱顾清让,所以,就让她为顾清让做一件真正的好事吧。顾清让理所当然,甚至觉得当年的事情还可以做的更狠一点,把乐荨利用的更加彻底一点,来攻略虞棠。

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虞棠对他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乐荨当初对顾清让掏心掏肺,离开顾家之后经过几经打听知道顾清让过得不好,让虞棠帮帮忙,然而,却帮出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是对他有一点不好,只有一点没有为顾清让做周全,就被顾清让恨得牙痒痒。

然而,虞棠却对顾清让不温不火,无聊的时候逗弄几句,忙起来的时候甚至一个月都想不起来顾清让的存在。

可顾清让却可以为了虞棠死,也能亲手摧毁乐荨的幸福。

真是奇怪。

江酌恨得牙痒痒:如果让虞棠知道你说这话,你看她不抽死你。

棠姐姐对我很好,她与我的感情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想象的。顾清让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她现在用的肉身,还是我给她找的,最适合她的肉身,我听说你之前也给她一个,你看她要吗?

关系近远,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对你好?江酌冷笑连连:那是看在乐荨的面子上,没有乐荨,你屁都不是。

虞棠没对你下手的原因,就是因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你就是杀害乐荨的凶手,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会弄死你的。江酌知晓虞棠和乐荨关系匪浅,当初她能因为乐荨的一句话就去帮助一个素未谋面的顾清让,如今也可以为了乐荨,亲手杀死杀害乐荨的杀人凶手:顾清让,你算个什么东西,能得到虞棠的青睐?

你配被人喜欢吗?

那就看着吧。顾清让被江酌逼到了悬崖边,他看了一眼崖底,深不可测,转而当着众目睽睽的面,对江酌留下一句:你逼死我,这消息一旦被棠姐姐知道,你看她会不会跟你翻脸。

说完这话,顾清让直接就跳下悬崖。

疯狂又决绝。

江酌上前想要把顾清让拽住,可惜动作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顾清让从悬崖上跳下去,在转头一看,顾清让手下的神官全都举剑自刎了,倒是也忠心,鲜血染红了这一片的土地。

江酌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直愣愣的看下崖底,这一次,江酌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虞棠交代。

几日后。

虞棠出现在江酌面前的时候,江酌手中握着的毛笔直接断掉。

你怎么来了?

听说,阿让失踪了,生死不明。虞棠看向江酌:传闻中,是你把他杀了,然后尸体扔下悬崖。

不是。江酌说。

不是什么?虞棠追问。

我没动手,他自己跳下悬崖的。江酌到现在为止也不明白顾清让为什么会那么做,难道是因为畏罪自杀?可是,像那种人,能有畏罪自杀的人才有的羞愧心吗?他更像是蓄意为之,就是像个疯子一样,为了要分割江酌和虞棠,最后的奋力一击: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不太信?

江酌不想撒谎。

这种事,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不是充满爱的谎言,而是诚心想心隐瞒,日后仓惶不安,也会露出马脚,被发现,甚至还会引出更大的误会。

那时候,顾清让跟我说,毒害乐荨的人是他,他不算恩将仇报,乐荨不算他的恩人,而是一个救人救到一半的人。江酌努力的要装出顾清让那时候的状态,可学了半天,也学不出来顾清让的歇斯底里和狰狞,于是只能作罢:我没有证据,当时事发突然,我也没有录音。

虞棠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才说:你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吧。

江酌把虞棠带到那个时候,江酌开始进行模拟,从君少阳出场开始,事无巨细,他就是怕虞棠不信,也是担心真应了顾清让的话,毕竟现在在江酌的眼里,他根本就不知道虞棠对他的喜欢从何而来。

就是一次酒醉之后,虞棠就突然喜欢他了。

江酌没有安全感,在他看来,这是一阵风吹一下就能散了的感情,所以,他尽可能的保护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去培养,去巩固,也去建设。减少误会,减少纠纷,江酌明显慌了,而他一个转身时,虞棠轻轻地抱住他。

干嘛这样啊虞棠的声音难掩疲惫,毕竟走了几天水路,又走了几天土路:又没有怪你。

难掩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