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下一句,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就离开了。
薄锦业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难得的扬了扬。
他回头,看着放在手边的沐浴露、洗头水和搓澡巾,眸光又深了深。
其实她照顾他照顾的很好,能看出来很细心也很专业,他其实知道,那是因为前半年她一直都在照顾江宏盛,他莫名其妙的羡慕嫉妒,又满心的心疼和愧疚。
她原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一大帮的人围着她、照顾她,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却因为他的缘故而下了凡尘
太多的情绪和感受堆积在一起,让他的心情沉重又复杂。
江沐颜拿了衣服坐在床边,侧目看着窗外的风景,窗户开着,风涌来,带着丝丝的凉意,她才意识到秋天真的来了。
待了十多分钟,江沐颜才起身,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用遥控器开了灯,这才拿着衣服走了进去。
薄锦业已经洗完了,浴室里弥漫着一股子古龙水的香味,他做了手术的那条腿横跨在浴缸上,纱布解开了,巨大的伤口在皮肤上更显狰狞,其他的地方依旧泡在水里。
她把衣服放到架子,看着浴缸里的水,就像是对孩子般无可奈何道:怎么没把水放了,放了擦干净了好穿衣服。
他的身上都是水汽,乌黑的头发还在滴水,一双漆黑的眸直直的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任劳任怨的伸手去按放水的按钮,整个人就被他抱到了怀里。
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薄毛衣,她回头,他的气息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好久没吻你了,小颜,吻吻你好不好?
他近乎祈求的声音传来。
她看着他绯红的薄唇,干净略带的眼眸,一颗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看她没说话,继续道:我洗的很干净,不信你闻闻,和你一样香喷喷的。我知道前几天我身上都是血味、汗味和药味,肯定很难闻。你给我擦身体的时候都离得远远的,肯定是嫌弃我臭。
没有,她只能耐心的解释,我是怕碰到你的伤口。
他那个时候几乎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她清洗的时候格外小心,有的地方还要上药、包扎。当初她照顾爸爸的时候,专门学过几天,懂的多一点,知道伤口重新撕裂有多麻烦。
那你肯定还在生气的,他脸上浮现出忐忑和愧疚,连声音都弱了下来,上次的事,你是不是心里还有疙瘩,没有原谅我。
她确实没有原谅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
可不原谅又怎样,伤害已经造成了,现实却还是现实,她反抗不了,也摆脱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比起整天抱怨、控诉、甩脸子,还不如按下不提。
她不想自己这几天的努力白费,刚要看口,就听到他说道:孩子既然你不想要,就不要吧,以后都听你的。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我结扎了,这样,你可不可以原谅我?
她的瞳孔微微地震了震,难以置信的问,你知不知道结扎意味着什么?
我问医生了,他的意思是这是避孕最好的方式了。毕竟对于女人来说,无论哪种避孕方式都会伤害身体,戴套也不是百分百的能避免,我结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况且,每次都是我主动要的,我本该承担起这方面的责任。
江沐颜当然知道男人结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对于他,她想都没想过。
这件事不是单纯的伤不伤身体的事情,对于传统的夏国人来说,而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伤不伤面子的事。
而她自认为,就目前的现状,他实在是没必要为她做到这一步。
就好像好像她是他深爱、挚爱,非她不可似的。
简直莫名其妙,荒唐至极!
他看她一脸的难以置信,差点就举手发誓了,我已经做完了,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很快就做完了,以后你就可以放宽心了。
身体里某个地方彻底的解除了封印,有什么东西落地生根,顺着骨血蔓延开来。
她猛地别开头,他的手却握住了她的下巴,温柔的摩挲着,她猝不及防的对上他那双深情而炙热的双眼,真诚的乞求道:吻一下,就吻一下好不好?我太想你了,太想了。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了,直到最后多挨上她的唇了。
她整个身子绷紧着,僵持着,可嘴唇却在他靠近的瞬间微微地迎上去了一点。
他嘴角微微扬了扬,迫不及待的叼住了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脑子里像是通上了微弱的电流,因加强而微微发麻,麻感加重,继而如烟火般砰砰砰的炸裂开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肩膀。
他就像得到了鼓舞的战士,边吻大手边剥离她身上的衣物。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其实以前她也不是很排斥,除了上次他对自己的刻意折磨和羞辱之外,其他的时候她都是很享受的。
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愉悦感会那么强,这种感觉太舒服也太危险了。
她微微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窗外的夕阳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天空大地一片黑暗。
有一直大手轻轻地拉扯着自己的神经,而在他猛烈的攻势中,拉扯的力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嘶拉一声ashash
剧烈的疼痛和剧烈的欢愉感在身体里炸裂开来,巨大的冲击感袭来,她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胳膊死死的抱住他的脖颈,下巴埋在他的头发里。
他感受到了怀里娇软身躯的颤动,大手安抚般的顺着她的后背,炙热的气息夹裹在浓稠都化不开的情潮里,带着一股子散不开的味道,我爱你小颜,我爱你。你再试着爱爱我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表现的,好好疼你爱你的。让我们好好的好不好?永远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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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没想到江沐颜会打电话叫自己喝酒,还是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