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周大小姐说的吧!真是颠倒黑白!”
沈潇然揉揉太阳穴,“关于在周千金宴会上面下,药的事情,我想没有比周千金更了解其间的内幕。因为,!那杯酒是她亲手端给我的,最后她居然也能诬赖别人。至于白轩与李一凡——”
沈潇然语气稍稍一顿,“他们两人都是我安排做事的!所以,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最清楚。也只有我最有资格评判!所以,我猜测你们看到的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有心人在断章取义吧!”
“这……怎么会是这样……”沈潇潇被这样颠覆性的真相震惊了,反倒是沈老夫人,一脸的淡然。
良久,她道:“潇然,既然你能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那么,奶奶再问你,你打算将那个女人怎么办?难道继续让她留在沈家做沈太太?奶奶今天把话说明白,即使她不是传闻中那么差劲,我也接受不了她!你现在跟她玩玩儿可以,但是——你说我顽固也好,封建也罢,总之,我只能接受门当户对的孙媳妇。”
“这个随便您,大不了,您不愿意看到她,我便不带她回别墅。”
沈潇然平静的说完,忽的起身,“奶奶,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完了,我上去看看她。等她精神状态好些之后,我会带她离开别墅,另外找地方安置她。”
话音未落,他径直往楼上走去。
“潇然,你——”
沈老夫人被气的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孙子向来固执,她根本无力干涉,最终只是绝望似的感慨一句:“孙子大了,我这个做奶奶的已经管不了了!”
“奶奶,哥哥这次好认真啊!五年来,奥不,二十几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呢!就连当年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哥哥都不曾对她这么用心。”
听到沈潇然的关门声,沈潇潇才敢小声的开口。
“潇潇,你说起五年前那个女人,那么还记得,你哥哥忘不了她五年,可如今不是一样被现在这个女人取代了吗?”
沈老夫人轻轻叹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他这一次能认真多久。”
“啊?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不阻止哥哥的疯狂举动了?”
“奶奶管不了了!”
沈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你哥哥的脾气,奶奶很清楚。他永远都比我们强硬。他铁了心要那个女人进门,奶奶不赞同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白白的增加我们沈家的矛盾而已。
“所以,潇潇,我们不管了!让你哥哥自己玩儿够了,他的心自然就乖乖的收了回来。”
“奥!”
沈潇潇点点头,纵然有些不服气,却也无可奈何。
总之,她对自己哥哥身边的女人向来都没有好感。在她看来,那些庸俗的女人都是看中哥哥有钱。五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只不过,自己哥哥如今这么认真,她又心虚自己确实做错了,还不晓得哥哥会怎么惩罚她,所以便不敢再造次。只得认同了沈老夫人的意思,现在先什么都不要管了,看看后面怎么发展再说。
窗外的雨还在哗哗啦啦的下着,天色依旧阴沉着,不过夜暮逐渐降临。
窗户早已经被关上了,雨滴被风吹的歪歪斜斜,不停的击打在窗户的玻璃上面。砸的人低落的心一阵一阵的发沉。
这样阴郁的天气,总免不了被忧伤填满,让原本就悲伤的人更加悲伤。
陆安琪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滴,听着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切,不过是陪衬而已,这样的氛围只能凸显出她悲伤的心境,她难以压抑的绝望过往。
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了。走进一个颀长的身影,昏暗中他盯着陆安琪模糊的身型轮廓,担忧道:“你醒了?怎么不开灯?”
陆安琪扭过头看着他,心头莫名的一阵温暖,嘴上却没有开口,因为,她真的不想说话。
“我想你也应该睡足了,灯我帮你打开。”
沈潇然见她不回话,便提醒了一句,打开了卧室的灯,大概是怕陆安琪不适应忽然的强光,便将光线调暗了些。
他走到床前坐下,“你现在觉得舒服些了吗?李一凡的药应该不是假冒伪劣的!”
陆安琪好像没有主观意识的木偶,被人操控着,动作迟钝的将视线落在沈潇然的脸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不是真的木头人,怎么会感受不到眼前男人带给她的温暖?
他坐在床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清楚。因为,有他在身边,她感觉全身好暖,即使在噩梦中,她也觉得自己有勇气去面对。
记忆中,除了妈妈,竟然是这个男人对她最好。为她端茶递水,喂她吃饭,还会喂她吃药。
这些温暖的细节,就算是她反应再迟钝,也总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蠢女人,你又犯什么傻?”
沈潇然皱皱眉头,不悦的看着她,“我的结婚证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你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是,那是假的!那只是我还债的兼职工作!”
陆安琪木讷的回答,后面的话,仿佛在自言自语,“如果我把这份兼职工作丢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蠢女人,这份工作你怎么丢?你觉得这辈子你还能还上欠我债吗?这次,为了你,我白白丢掉了几个亿的生意,提前回来了。你说,你要当几辈子的沈太太才能还清债务?”
“沈总,你这次的买卖很不划算啊!”
陆安琪说话依旧讷讷的,“我的命不值几个亿的,你也不应该救我。我好像越来越了解上天赋予我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就是受苦的命!一辈子都受苦的命!这个,是改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