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浴室的慈郎,让伊集院不要动,先反复调整淋浴试水温,很小心的样子,然后把水阀关上,才把伊集院拉到淋浴喷头下。
慈郎认真地说:“如果水温不合适,或者泡沫到眼睛里了,猫不会说话,只能‘喵’一声来提醒主人。”
伊集院真是对自家爱人刮目相看。
他伊集院和臣这辈子都没干过“喵”一声这种事。
被咬几口或者那种意义上怎么玩都无所谓,就是慈郎现在找条鞭子打他他也毫无怨言,但“喵”一声实在超出了他的范围,他非常乐意对慈郎展现自身魅力,为此,他不介意装无辜装弱势或者展露稍许恶质,他天生就不存在太多的道德羞耻感。
然而,让他“喵”一声实在不处于他认知的自身魅力范围。慈郎“汪呜”一声会很可爱,他“喵”一声绝对无法产生同样效果,他不是不愿意让慈郎开心,他就是纯粹不适合做这个,这不符合美学,完全是两回事。
不过,这一条也很好规避,只要能忍,就不需要“喵”。
这样想着的伊集院,游刃有余地点头表示明白。
于是慈郎打开了水阀,明明刚才慈郎调整了半天,打在伊集院身上的水流,还是偏冷。
不是冷,而是偏冷的半调子温水。
慈郎问:“水温如何?”
伊集院按照猫设,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慈郎笑了下,脱掉身上的居家短袖,看着伊集院说:“那我也进来了哦。”
伊集院:“……”
他可以忍偏冷的水温,但慈郎也进来洗,着凉了怎么办?
慈郎明知故问:“怎么了吗?难道水温有问题?”
伊集院:“……喵。”
慈郎捂着嘴忍笑,因为被温水冲刷着的俊美男人,此时就像是真正被主人洗澡的不亲水的猫一样,浑身都写满了憋屈。
计划通。
慈郎在大猫的耳朵上亲一下,重新调好水温,动手给大猫洗澡。
“低头”“伸手”“转过来”……
慈郎开心又仔细的帮大猫洗了头,然后给他涂抹打出泡的沐浴露,仿佛一丝邪念都没有的。
像是少年好友打闹般,慈郎中途还用泡沫在伊集院腹肌上左右各画了三根猫胡须,伊集院用放弃了似的“==”眼神看着他,让慈郎笑到差点呛水。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慈郎给伊集院穿上心心念念的浴衣(没系腰带),然后让伊集院坐在床尾,他坐在床上给伊集院吹头发,快把头发吹干时,慈郎甚至开心地哼起歌来。
这应该是很可爱的,伊集院也不是觉得不可爱,但即使他是抱着给慈郎支配权的意思,真正被慈郎摆了一道,他还是无法控制住那种天性被违逆而产生的郁闷。这种郁闷与真正的不愉快有很大差别,却同样按下了弹簧。
伊集院的眼前忽然一暗。
慈郎用浴衣腰带,又把伊集院的眼睛绑住了,而且仗着伊集院看不见,在伊集院脑后绑了个蝴蝶结。
他拽住蝴蝶结的两个耳朵,把伊集院向后拉倒,正好落进他怀里。
慈郎笑着低下头,吻落在伊集院的额前。
然后命令道:“转过身,过来,再过来。”
慈郎用命令引导着,直到那只大猫爬过来,覆在他身上,手撑着床单,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咬住他的咽喉。
没有系好的浴衣,左侧已经落下肩头,慈郎完全可以看到大猫的蠢蠢欲动,但是还不行。
慈郎:“趴下来,抱着我。”
相贴的瞬间,腿侧感觉简直像是被烫到。
慈郎忍着笑:“然后就这样抱着我转一圈,如果忍耐不了了,可以‘喵’一声。”
本以为可以享用猎物了的大猫,不仅没有喵一声,反而挫败地在喉咙里发出了大猫般的怒声,让转一圈之后变成趴在大猫身上的慈郎。又忍不住低笑。
“好乖,好乖,”慈郎收住笑,伸手去摸大猫的脑袋。
然后他就着压着大猫的姿势,坐了起来。
察觉到他是故意坐在那,伊集院的手下意识去抓他的大腿,被慈郎打了手:“不许动。”
虽然伊集院面无表情,但慈郎怎么看,都是一副在记账的样子。
玩过头了可能后果会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