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令沅,不要
在一个恐怖而又血腥的噩梦之后,于卿卿一身冷汗的惊醒了,她惊恐地望向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有些迷茫。
漆黑的地下室内一点光都没有,她所躺着的木板床也没有温度,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于卿卿心有余悸地在床上坐起身来,夜晚的一阵冷风吹过,吹的她遍体生寒,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于卿卿渐渐回想起入睡前的一切。
是令沅救了她,并且给了她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她现在应该是待在令沅为她准备的地下室里。借着门缝里透过的一点点光,于卿卿看清了周围的陈设,这个老旧的地下室被令沅收拾的干净整洁,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只是,令沅呢?大晚上的他去了哪里?于卿卿起身找了一圈,地下室内空空荡荡,分明只有她一个人。
找不到令沅,于卿卿心内焦急,不知不觉地紧紧皱起了眉头,她的心中隐隐的感到不安。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天还没亮,她应该继续睡才是。至于令沅,也许他有自己需要去办的事,她本不该干涉。
令沅虽然对于卿卿很好,可是于卿卿心中其实清楚地知道,这个男人早已经不是儿时的样子,他的过去自己一无所知,他的真实身份也瞒着自己,不肯告诉自己真相。
于卿卿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知道的太多反而对她没好处,甚至有可能会被灭口。
可是,越是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对令沅产生好奇,于卿卿的心中越是像猫抓痒一样难受。在床上躺了一会,呆呆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于卿卿迟迟无法入睡。
嚷嚷嚷嚷
耳边隐约响起来像是蚊虫鸣叫一样的声音,于卿卿还以为是蚊子,便挥了挥手想要把蚊子赶走。可是仔细一听,却压根不是这么回事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于卿卿立刻精神了起来,尽管听不清外面的人在说什么,可是外面确实是有人。她翻了个身假装睡觉,其实是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偷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像是令沅的声音?不对,还有其他人,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之前从未听过
于卿卿在心中自言自语,好奇之意更浓,令沅一定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她翻身而起,下了床,尽量让自己的脚步声轻一些,蹑手蹑脚的向着门口走去。
于卿卿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基本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只是这周围太过安静了,所以她的声音还是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于卿卿一离开地下室,就看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人影十分眼熟,应该就是令沅,而另外一个人则很陌生,她从来没见过。
令于卿卿惊讶的是,那个陌生的人影竟然穿了一身纯黑的黑袍,以至于即使有着月光用来照明,她依旧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人影。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两人走去,试图让自己尽量不要太早被发现。还好这两个人都背对着她,应该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她。
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于卿卿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在她渐渐可以隐约听到那两个人影在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眩晕袭来,她的眼前顿时一片空白,随即,就晕了过去。
哎,卿卿你
她的身体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沉入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中。磁性温柔的男声微微叹了口气,将晕过去的于卿卿轻轻的抱紧在自己的怀里。
她是谁?黑色的人影冷冷质问,冰冷毫无人情味的目光在于卿卿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像是毒蛇吐着信子一样,吐露着危险的气息。
她只是个普通人。令沅抬起头淡淡地向黑衣人解释。虽然他与黑衣人是同伙,但是黑衣人的心狠手辣他清楚的很,一旦被对方发觉于卿卿对他有任何哪怕一丁点的威胁,黑衣人都会下手的毫不手软,哪怕于卿卿是令沅的朋友。
普通人?那她怎么会偷听我们的谈话?黑衣人质疑道,令沅,你最好想清楚,现在不是顾及私情的时候,若是这个女人的存在坏了我们的事,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责任在我,是我没有给她注射安眠成分,让她半夜清醒了。令沅依旧非常冷静,仿佛于卿卿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我自然是公私分明的人,如果她对我们的事有任何威胁,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解决她,不过她现在对我的身份一无所知,我不希望伤及无辜,这也是我做事的原则。
希望你做的事和你现在说的话能够保持一致。黑衣人阴阳怪气地说道,令沅,我很好奇你和这个女人的关系,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身边出现的第一个异性
别废话,她现在已经晕倒,我精准的打中了她后脑的穴位,明天早上起来她会对昨晚的事情选择性失忆,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她会忘了见过你,你满意了吗?令沅似乎很不满黑衣人对他开的玩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