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纱布的时候,项浅浅忍不住吐槽:“伤口是被野猪牙嚯嚯的吧,都给你说了多少遍,别对任何事情拼命。你拼了命,要是死了怎么办?”
小嘴委实毒,但手里的动作却轻柔得很。
洁白的烛光下,浅浅脸颊蒙上一层“高原红”。
第一次包扎伤口,给紧张到脸颊充血。
但在嬴轶眼里,碍眼的“高原红”也好似红润柔和的桃子。
片刻失神,项浅浅已经拎着盒子站在了门口,居高临下挑起眉梢:“出来吧。”
“啊?”
“出来。”
为了避免浅儿生气,嬴轶只能老老实实出来。
项浅浅拉住他的手腕走到自己茅草屋跟前。
“使不得!”一看是要进浅儿的屋子,嬴轶打死不进去。
“哎呀你又让我生气了!”项浅浅原地跺脚,噘嘴的小模样和金多多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浅儿还是别难为我了,我就在厨房里住着。”
“赶紧滚进去!否则我数三声,我就要生气了!”
“三!”
“二!”
还未数到一,嬴轶便麻溜钻进了茅草屋。
一盏蜡烛,地上用一块木板隔离,上面铺上厚厚的,柔软的褥子。
全都是清爽好看的淡蓝色绣花锦缎。
他回过头还想说什么,却见房门被关住。
浅儿不进来?
嬴轶愣住。
这边,项浅浅听着父母呼吸平稳,悄悄推开门爬了进去。
却见屋里灯光明亮,迎面刀子一样的眼神剜着自己颤栗的灵魂。
项浅浅尬笑着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娘亲,爹爹你们……还没睡呀?”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