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在车上就有些困了,勉强的睁着眼睛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可能是今天上过体育课,体力不好的她格外的困倦,匆匆的洗了澡,她和余竹杳说了声,就先卷着被子睡觉了。
余竹杳在她洗完后进了浴室,平时迟晚晚洗澡都会把地上的水拖一下,把衣服好好的放在脏衣篓里才会离开浴室,但她今天太困了,什么也没有做,连脏衣服也没有整理,按照脱下来的顺序放在那里。
余竹杳顿了顿,看着那条放在最上面的粉白色的胖次,有些出神。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半晌后忽的回神,红着耳朵把那条内衣塞在了最下面,在洗澡前又整理了一下脏衣篓,把自己的也并排着塞在了里面。
蓬蓬头先喷出来的是冷水,但余竹杳似乎并没有注意,站在了花洒底下仰着头让水冲在自己脸上。
这一晚迟晚晚睡得格外的沉,哪怕在梦中感觉到腿痒痒的也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
高中生的生活其实有些乏善可陈,每天徘徊于固定的地方,大家坐在教室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迟晚晚的桌上没再出现任何礼物,这件事情大家好奇的说了两天,也就没有人再关注了。
时间按周来计算的话,日子过去的似乎非常快,等到老班在班上通知马上要进行月考的时候,迟晚晚才发觉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她和家里,或者说,和迟天鹏也快冷战了一个月。
在这一点上他们父女似乎展现了惊人的相同的固执,除了最开始那通电话外,谁也没联系谁。
迟晚晚知道迟天鹏在憋着气等着她先去低头道歉,但是她不会去,她要告诉迟天鹏这不是她的意气用事,而是她的态度。
虽然没有和迟天鹏联系,但是迟晚晚和迟泽洋是有联系的。
哪怕他是陈含巧的小孩,但在迟晚晚心里他们是分隔开的,迟泽洋中午是在学校吃的,迟晚晚偶尔会带些吃的去看他,给他一点小零花,让他谁都不许告诉,迟泽洋瞒得很好,他还偷偷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向她报告家里的情况。
陈含巧还是以往那样挑拨离间,撺掇着迟天鹏来学校找她,强迫她回家认错,却遭到了迟天鹏的一阵吼。
——要是闹起来老子丢得起那个人啊?而且她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还要我去低三下四求她回来?她爱回不回,她不回老子就当没这个女儿。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变着法子的挤兑她,她至于闹成这样吗?
——这怎么又是我的错了,我哪里对不住她了?
总之陈含巧是绝不承认自己做过那些事情的,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
迟晚晚觉得这样耗着也行,最好是能耗到她成年,其实这种结果,她反而觉得是陈含巧更想看见的,在吵架之后陈含巧也没再提起她,家里就像是一起当没她这个人一样,迟泽洋和她说好奇怪的时候还掉了眼泪。
迟晚晚安慰他,世界上奇怪的事多的很,但她永远是他姐姐,这才把小孩给哄住了。
月考很快开始了,迟晚晚心里却丝毫不慌,谁让她身边有余竹杳。
余竹杳对于学习这件事情是从不马虎的,对她的学习也很看重,迟晚晚也不松懈,尽最大的可能去学,她毕竟心理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样能对自己更好。
她已经将要背诵的一些知识点烂熟于心,数学上面她仍然是有些勉强,但是也不至于很差劲。
月考三天,头一天语文数学,第二天英语和文综,考完了就放三天的月假。
在考试前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了,迟晚晚和余竹杳没什么好收拾的,那些书本放在教室里也没什么关系。
月考完的那天下午,天气有些阴,外边缀着乌云,像是要下午的样子,可直到考完,外边也没什么动静。
“我中午来的时候看见这天气还以为下午要下雨呢,结果没有,怪唬人的,伞都白带了。”
宋姝姝抬头张望,看着乌云蔓延的天空。
钟笑:“不下雨不是更好吗,走了,电影还有二十五分钟开场了,现在过去刚刚好。”
“我们要一起去看个新出的电影,庆祝一下三天假期的开始,晚晚杳姐你们去吗?”
宋姝姝把伞塞在了书包里,对迟晚晚和余竹杳发出邀请。
余竹杳看向迟晚晚,有些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