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不见,她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
没了当初的温婉与软弱,有的是为母则刚的坚强,好似在外面笼罩着一圈金刚罩,刀枪不入。
这些年她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才能把她逼成如今模样。
听着她说,总归是会隐去一些艰难的生活细节。
他知道,她是不想让他们担心。
但他还是免不了心疼她。
…
几个小时前。
司瑾丞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他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愣了很久很久。
刚才他在梦里看到寻夏,她坐在那张书桌上写写画画,好像在画设计稿。
他喊了她好多声,她都没应,等他走过去找她,她已经消失不见。
紧接着他就醒过来了。
时辰刚进去准备看一下司瑾丞的情况,就见他睁着眼睛在发呆。
小声试探性喊了一声,“司总,您醒了?”
是在梦游还是醒了?
司瑾丞的视线慢慢转向时辰,旋即坐起身,揉了揉还有点昏沉的脑袋。
“我刚才睡着了?”
“是的,您睡了整整三个小时。”时辰指了指腕表。
东篱先生说三个小时,真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司瑾丞拧着眉,他居然没吃安眠药就睡了三个小时,还做了梦?
“人在哪?”他问。
时辰一愣就反应过来他找的是东篱,“东篱先生在您睡下后就走了。”
司瑾丞“嗯”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就站起身。
常年没有好的睡眠,别说做梦了,就是入睡都困难。
这次虽说做了个梦,身体有点疲惫,但明显感觉神智比之前清醒些许。
视线落在桌上放着的碗跟杯子,倒是小瞧她了,竟是几个碗杯子就可以将他催眠。
“司总,刚才杨小姐打电话过来,可能有事找您,现在是回家还是去公司?”
刚才杨初夏打电话过来,他调了静音,不让任何人打扰司总。
司瑾丞回头瞥了眼时辰,“回家吧。”
今天状态还可以,回去看看那个小兔崽子。
时辰微微讶异一番,司总已经许久没回司家,不想面对杨初夏。
不想谈及他们俩的婚事。
仅是愣了一瞬,他就回过神来,应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