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你回去就说我醉的不成样儿了,正在家里吐酒。”
孟青云想曲线救国,杨锐却不依不饶。
“我去就说孟青云把肠子吐出来了,估计晏老会惊慌失措跑来你家!”
这些同窗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看来不去是不行了。
去了又喝不成,这可怎么办?
哎!
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到了满春院,晏老等人正乐悠悠吃酒听曲,见孟青云来了,故意沉脸道:“打着老夫旗号招摇撞骗,你好大胆啊!”
孟青云不知晏翰博是真发火,还是假生气,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办法让晏翰博转怒为喜。
“爷爷,孙儿实在是喝不动了,只好借你的名号躲酒,你就饶过孙儿这一遭吧!”
孟青云拉着晏翰博的胳膊撒娇,顿时晏翰博眉开眼笑道:“不错!人就得机灵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喝不动就躲,不要逞匹夫之勇!”
这也可以?
马奕等人准备看热闹,不想孟青云轻描淡写间就转危为安。
不行,得让他出丑。
马奕眼珠子一转道:“晏老,死罪可恕,活罪难免,要么给孟青云罚酒三碗,要么让他作诗一首。放我们鸽子,就是不厚道,还借您老名头。不给他点教训,以后他会依样画葫芦。”
“要得!要得!”
看热闹不嫌事大,其他同窗一起起哄。
晏翰博听说过孟青云在滕王阁即兴作名篇的事,今天正好验证一下真伪,他呵呵一笑道:“有道理,上酒,让他选择!”
马奕使坏,让龟奴拿来三个海碗,倒了满满三碗,放在桌子上。
孟青云一看,胃就开始抽搐。
马奕这厮太坏了,这三碗喝完,不吐死才怪。
那就只剩下作诗一条路可走了。
“要不我试试作一首诗!”
“做的不好不算!”
马奕笑道,“如果是乱七八糟的打油诗,还得喝罚酒!”
我跟你有仇?
孟青云实服了马奕,他就是天生挑事者,有他的场合,总想让人出洋相。
真想不明白,他那脑瓜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
欠巴掌的东西!
“青云能做出好诗!”
胡成帮腔道,“能写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人,怎屑作打油诗!”
红莲听到不由一惊。
这郎君就是这首荷花诗的作者?
红莲走近,款款一福道:“打扰郎君了,奴家多嘴问一句,‘毕竟南湖七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首诗出自郎君之口?”
“这是在下滕王阁内随性而作,不值一提!”
孟青云眼里,红莲和电线杆子没有区别,他没有一丝接近红莲的意思,说了一句便不再理睬。
红莲是谁?
美貌与才艺并存的清倌人,多少男子求亲近而不得,他却视若粪土。
假正经!
马奕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