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味道。

真的没有味道。

除了一点点土豆的土腥味，还zj有极淡的咸味之外，是真的没有味道！

“忘记放盐了吗？”盛启小小声地吐槽道，他歪了歪头，特地单独舀起“肉沫”尝了一口，结果zj发现肉上面还是有一点味道的。

好像是腌过zj的咸肉……

他放下这道菜，又用刀划开盘子里鸡肉，却发现这块肉似乎是鸡背上的部分，里面都是细小的骨头。

不zj会吧，难道是……

盛启瞬间有了一个猜想，他又去尝了一口那个看起来像是糊糊的东西，这种黏糊糊的颗粒感，拉嗓子一般的诡异口感，还zj有……这个味道。

果zj然是麦饭。

他苦笑一声，再转头去看桌上这一桌菜，瞬间就感触良多起来。土豆、胡萝卜和鸡肉都是菲曼帝国最常见也是最易得的便宜蔬菜，水果是庄园自产的，至于咸肉，因为容易保存，估计是一直留存的宝贵食材。

帝国的香料一直以来就是奢侈品，不zj是百里香、鼠尾草之类的香草，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非常少见的稀有物品。

他一直待在圣殿里面，完全没有意识到，那里已经是整个帝国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了，如果zj就连圣殿的午餐都是那种水平的话，那么生活在帝国的普通人……平时又在吃些什么呢？

盛启偏头看了一眼埋头吃饭，一点勉强都没有的莫妄，又看了一眼表情自然的道格，深觉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食物有了错误的预估，这里的人吃的东西……也行比他想象当zj要更加糟糕一些。

明明依靠着大海，但是……盛启又吃了一口淡而无味的土豆肉沫，皱着眉朝道格问道：“菲曼城里的海盐很难得吗？我看这几道菜里都没放什么盐啊。”

旁边正在用餐的道格闻言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面前的盛启虽然懂得很多事情，但本质上还zj惯这种淡而无味的食物了。

他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又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才回答道：“是我疏忽了，您是吃不zj算站起来。

“不zj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单纯的想了解一下菲曼城的物价，海盐是很贵吗？其他香料呢？我平时都在圣殿用餐，很少有机会了解这些。”盛启并不zj算起身去寻厨娘，赶忙按住，解释了两句。

“原来是这样。”道格重新坐回位置上，想了想才回道：“其实我对这部分的物价了解也不zj太详细，但糖和其他香料昂贵是一直以来都有的事情，糖是因为要从精灵族进口，本来成本价就高，再加上运费以及层层加税，自然价格高昂，其他的香料，除了菲曼城本身能够种植的薄荷和柠檬外，基本上也是依靠的进口，尤其是胡椒，要从魔族那边运过zj来，基本上是有价无市的状态了。”

道格：“至于盐……其实原本菲曼城的盐价还算低廉，毕竟我们这边靠海，海水里面的盐分zj竭，但自从战后我们和兽人族开展贸易之后，盐价就飞涨起来。”

盛启：“兽人族？盐价和兽人族有什么关系？”

道格：“这事说来话长……”

原来，原本菲曼城是产盐大城，不zj会每年都和其他种族进行交易，其中最多的就是供给zj兽人族。

而兽人族因为体质的关系，一旦体内缺乏盐分zj，就会患上一直奇怪的病症，会脱发掉牙，严重的时候甚至会致命，但是兽人族境内本身又不zj靠海，只有少量岩盐、湖盐，所以兽人国的盐基本上都是依靠从其他种族进口

但是在战争爆发期间，魔族切断了和兽人国的盐市交易，威胁兽人国帮忙攻打人类帝国，但是兽人国并没有妥协，反倒是默默联系了人类帝国，表示愿意站在人类这边，但唯一的要求就是帝国每年要给zj他们供应足够的海盐。

那时候战争正到了关键时刻，帝国也没用讨价还价的余地，当zj即答应了兽人族的要求，但盐在任何国家都属于战略物质，所以当时签订的协议，是让兽人族提供马匹用来换去海盐。

这在当时是个十zj合理的交易，毕竟帝国没有草场，无非打zj量饲养马匹，但要发挥骑兵的力量，没有好马就是空谈。

结果zj没想到战后，这笔交易会变成帝国最大的财政负担之一。

一方面是因为战争结束了，对马匹的需求急剧下降，要那么多马根本没用，而且饲养马匹颇为费钱。

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战后人口打量增加，但盐的产量却一直没用提升，在人多盐少的情况下，兽人国的订单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间接造成了盐价的上涨。

“这么说，这一切其实还zj扩大盐场的生产量呢？”盛启有些疑惑的问道。

道格有些迟疑地说道，盛启问的问题已经超出了他的了解范围了：“这个我也不zj太清楚，但听说产盐需要大量的木材，我估计可能和这个有关吧？”

道格：“不zj知道一点盐价上涨的原因，您不是知道，最近我父亲不zj是进口了一批新式机器生产布料吗？”

盛启闻言点点头，示意道格继续。

道格：“我听工厂的技术工人说，生产这种印花布料颇为费盐，而且需要大量流动的水源，我估计这也是盐价上涨的原因之一吧。”

盛启听完之后，对盐产受限的事情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想，但需要之后找凌煜验证一二，说不定这是个赚钱的大好机会。

但在那之前zj，他觉得下午的工厂之行是势在必行了。

毕竟，他需要赶快把工厂积压的布匹卖出去，拿到流动资金，之后才能一步一步地实现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