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烈忌惮道：“我并非质疑，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如果得到仙帝馈赠的真的是长青，仙血菩提，他会拱手让给皇甫晴？”

黑袍人沉默了。

仙血菩提，即便他们轮回真仙之境，也觊觎非常。

夏侯烈继续说道：“我看这小子不过是早离开仙古迷雾，将皇甫晴的仙帝馈赠说成是他自己的，他当然知道仙帝选中之人不是他，所以他不敢吃那仙血菩提。”

“夜网四族家主都没意见，圣仆也……”黑袍人说道一半，停了下来。

夏侯烈却是开口说道：“不是没意见，而是没有证据能够证实的事情，说了不如不说。”

“你也不过妄自猜测罢了。”

“可我若猜对了呢？”

夏侯烈看向黑袍人，道：“夜网早晚会入世，长青的夜网1号，不过是吸引注意罢了。咱们上古仙民的大计，岂会容许半点可疑？可笑长青，真以为自己得到了莫大看重。像他这种不出生在无方界的‘族人’，没资格与我们一同重返仙界。”

“那一天，还早。”黑袍人的兜帽依旧遮盖着他的脸，他就如同黑夜中的鬼影，令人捉摸不清。

黑袍人开口说道：“至于长青，他该获得仙帝选中之人的待遇，而不是被你们当做利用的工具。”

“你们？”夏侯烈的眸子露出了危险之色，死死的盯着黑袍人，道：“我从一开始就怀疑你的身份，明明只有一劫真仙的境界，却老的不成样子，可却还挂着9级密探的令牌，你的四族令牌，也抹去了姓氏，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黑袍人扭头看向夏侯烈，天上一道金光璀璨的巨剑飞过，深夜的皇城，猛然一亮。

恰逢这亮光，映照出了黑袍人的脸。

夏侯烈惊讶的看着黑袍人，震惊的连连后退：“圣……圣仆？”

“转世圣子，轮回记忆得以保留。轮回封已然破掉，无方界自然不需要我这老朽去传承历史，清扫五帝庙，侍奉五方仙帝，自然也轮不到我。”圣仆缓缓开口。

圣仆看向金光离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道：“即便他不是仙帝选中之人，仙帝馈赠与他也有莫大关联。皇甫晴出入无方界多次，为什么跟长青在一起的时候，便遇到了仙血菩提？”

“可如果长青不是皇甫家的人呢？他可是个剑修！而且与五绝剑宗王真福关系不明！”夏侯烈开口说道。

“这又如何？”圣仆的眸子充满了智慧的深邃，缓缓开口，道：“欧阳凡之前传讯，五绝剑宗已经没落为三流仙门。王真福……王真福……”

“不管是长青还是王真福，夜网只要秉承一贯的宗旨，便不会错。”圣仆开口说道：“中州顶级仙门，比我们更不愿意看到长青和王真福的崛起，夜网，只做任务。一旦背离宗旨，后果便难以预料。”

“只做任务？”夏侯烈撇了撇嘴，道：“圣仆大人，你传承的历史，真的没有遗漏吗？咱们可是上古仙民，根基在仙界！岂能一直为这些仙古蝼蚁服务？夜网存续了这么久，都毫无波澜，我看你是真的老了。”

圣仆再次沉默，他知道离开圣庙之后，上古仙民便会逐渐失去对自己的尊敬，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直接。

或许，他一直认为的夜网，早就变了。

“经此一役，夜网注定打响了名号。不得不说，长青的价值还是不错。”夏侯烈开口说道：“只是我得到情报，中州五大顶级仙门，除了神游仙宗以外，太一仙宗、玄玉仙宗、残仙门、御天仙宗这四大顶级仙门，可都要置大道联盟和夜网1号于死地。即便我们展现出了夜网的强大，能够令五大仙门对夜网1号重视起来，但依然改变不了他们的杀心。相反，这或许会牵连我们夜网。”

夏侯烈看向圣仆，道：“不知圣仆以为，这是好是坏呢？”

“若直接与五大顶级仙门面对，自然是坏事，甚至会影响大计。”圣仆开口说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万一引发战争，如今的夜网四族，未必能够取胜。重返仙界，将遥遥无期，夜网四族，甚至可能就此终结。”

“依我看，不如先下手为强，发动夜网之力，挑拨五大顶级仙门，将之各个击破……”夏侯烈开口说道。

“不合规矩。”圣仆摇了摇头。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夏侯烈狠声道：“趁着我们刚一入世，五大顶级仙门还来不及做出应对……”

圣仆指了指王家院落满地尸体，鸡犬不留，开口说道：“你已经坏了一次规矩，小心引火上身。”

夏侯烈顿时一噎，胸口一憋，鄙夷说道：“不过一群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