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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事发(5)

白夫人疲倦的靠着桌子,眯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轻声说:秋月,我适才那一巴掌,是不是打的狠了?你说伟儿,他是不是在心里怨恨着我?

夫人这是真的错怪了二少爷了。秋月笑着安慰说,谁不知道二少爷是最孝顺您的,哪次回来不是最先来给夫人请安的?那孝顺的模样,府中的妈妈们都说夫人好福气呢。即便是气急了,打了这么一下,二少爷不也立刻给您道歉了吗?再者说了,母子之间,偶尔争吵,也是正常。二少爷自小就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哪里会在心里怨恨您呀?断然不会,此刻只怕是心里已经后悔极了和您顶嘴呢。

白夫人疲倦的闭着眼,说:是吗?

那是自然的。秋月理所当然的道,二少爷哪里会记恨您呢?这些年,二少爷是最听夫人的话的,夫人说什么,二少爷哪样不是顺着您?这次不过是二少爷心里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无妨,等二少爷想清楚了,也就没事了。他自会明白夫人您的良苦用心的。

希望如此吧。白夫人懒懒的道,我也不指望着他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我只指望着他能够想明白些,那些个要不得的想法,留着不过是图添烦恼,能够早日是最好,即便是放不下,也要藏起来藏好。这样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只会害了他,也害了旁人。他自小是个实心眼的孩子,那些个花花肠子,他是一点没学会,这实心眼是个好,也是个不好,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再难以放下。

秋月听的云里雾里的,猜不出白夫人在说什么,只好附和道:是,夫人说的对极了。放心吧,二少爷他会明摆的。二少爷念了那样多的书,这些道理,他早晚会想明白的。

但愿他能够想明白了吧。白夫人坐起身子,说:你去府中各处问问看,有没有人看见意儿是何时出府的?如何出的府?最好能够在老爷知道之前将意儿找到了,否则,只怕是会惹出事端来。

秋月答应着,转身离开。

等等,白夫人喊住她,想想说:另外,再派人搜一搜白府,仔细的搜一搜,各处都要看一看,这样大一个人,不能够凭空消失了去。再看看玉檀那丫头,意儿走的时候是不是带着她走了,若是没带走。立刻将她带来见我。

是,夫人。秋月快速的离开。

白夫人看了看这间屋子,才发现,与香儿的那处厢房相比,意儿的这间房真是素净极了,全无半分奢华,一顶白色杖子,一张桌子,靠墙处一张长桌,桌上左右两端放着两只花瓶,花瓶里插着的花已经凋谢干枯,看样子是有两日没人换过了,临床处一张炕,炕上两个软垫,其余的,除了几本书和一个装衣裳的柜子一个屏风之外,再无其他的金银古董。再过来,就是她坐着的这张凳子,和一张桌子,边上还有几张凳子,便再无一样物件。

这样素净,哪里像是一个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秋月说她什么都没带走,那她究竟是去哪里?除了白府,只剩下一个司马府,莫非她被司马朗带走了?却也不像,司马朗再如何嚣张胆大,也不该来白府抢人才对,且下人不可能半分察觉都没有。依着司马朗的性子,他大概也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他只会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要人才对。

那么,就是意儿自己出去的?白夫人慢慢捉摸着,既然是自己出去的,那是谁给她开的门?府中早就吩咐过,不能随意放她出去,必然是有下人被她买通了的。究竟是谁呢?这个内应,是谁?

暂且不考虑内应的事情,白意儿出府之后,去了哪里?照这个情形看,她必然出去一两日了,她能够去哪里呢?她一个女子,玉檀这个贱丫头不知道有没有跟在她身边,晚上,她住在哪里呢?她该有一个落脚处才对。

正想得入神,有下人进门来,说:夫人,老爷和大少爷下朝回来了。

我知道了,立刻就过去。她答应着,站起身来,整理仪容,去了前院。

走出门去,才发现天气越发的不好了,天气很坏,天空阴沉的像是一口锅,倒扣在天上,狂风肆虐,枯藤老树的枝桠动摇西晃,好些抵挡不住,断在了地上。

她被吹的几乎走不动路,走两步退两步,外面罩着的披风几乎系不住,被风撕扯着。

下人立刻上前来,挡住她前面的风,扶着她往前走。

低垂着头,避开那些风沙,将兜帽紧紧地盖在脑袋上,疾步往前,不敢抬眼,生怕一抬眼,风沙就入了眼,泪流不止,疼痛难耐。

好不容易到了前院,她立刻舒了口气,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沙子,道:好了,你下去吧,没你的事了。

那下人立刻答应着,转身离开。

将兜帽取下来,白夫人转身进屋,抬眼便瞧见了白钢。

老爷,回来了。她笑道,温柔的说,今日的天气实在是不怎么好,阴沉沉的,大抵是要下雪啦。

说完,半晌没见白钢回话。她奇怪的看了看白钢,才发现白钢的脸色难看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