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白意儿淡淡的笑着,静静的坐在窗前,神色淡淡的,看着窗外。
司马朗一笑,说: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转过头来,白意儿看着他,轻轻摇头,说:为何要问?
你就不担心么?意儿,司马朗在桌前坐下,毕竟三太子娶了旁的人,可是请帖上却写的是你的名字,你就不问问我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
摇摇头,白意儿轻声说:我不问,并不代表着我不担心,只是我相信你,司马朗,我相信你本意并不想伤害三太子。
司马朗看着她,说:意儿,为了你,我并不介意伤害李宣,只要能够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并不介意伤害了李宣。怪只怪他与我一样,爱上了你。
爱情,如果给你带来的不是幸福,不是快乐,那么,还要爱,做什么呢?轻声的,白意儿静静的,说:如果爱,让人变得蒙昧变得面目全非,那么,还不如断情弃爱好一些。
司马朗轻轻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看着她,仔细认真的,说:意儿,若是那个人是你,即便是愚昧,即便是面目全非,我也愿意。
可是,司马朗,爱上我,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看着他深邃的真挚眼神,白意儿说:你该知道,爱上我,就意味着,与整个大月王朝为敌,这样的我,还有什么值得你爱呢?
我想,这么久了,你也该知道的,意儿,我从来就不害怕与全天下人为敌,这个大月,本来就该属于我司马朗的。他狂傲的说,眉眼飞扬,语气里有着浓烈的不屑,仿佛皇位、天下,于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只要她肯,他丝毫不在乎与全天下为敌。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再如何,身为女子,有男子肯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了你。那样的深情,那样的痴情,可是,她能够回报些什么呢?这样的感情,她要得起吗?她这样漂泊无依,就像她的到来一般,回去,也是个未知数。
别开眼,白意儿淡淡一笑,说:说说你今晚是如何处理请帖上的事情的吧,你可是说出了实情?
见她逃避,司马朗也不逼她,站直身,说:想知道了?不是毫不在意的么?
关乎于我的身世清白,我自然是关心,在意的。白意儿笑着说,说不在意那是骗人的。
司马朗一笑,说:可是,我却不想说了。
白意儿语塞,这个男人,明明是一副清冷模样,可是,谁会相信,他还会有这样童心的模样?
玉檀,柳绿,她高声喊。
小姐,怎么了?两个小丫鬟跑进来,睁大眼瞧着她。
我要休息了,你们帮我把司马庄主送客。说着,躺下来,拿被子蒙住头,做出一副真的睡觉的模样。
两个小丫鬟瞪大眼,小姐这是怎么了?做什么呀这是?就算是要睡觉,也要将头上的步摇摘下来吧,发髻也不散,况且,庄主还在这里,她不是等了一晚上吗?
见她稚气的厉害,司马朗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意儿,再不出来,不怕喘不过气来么?
白意儿一动不动的躺着,声音闷闷的从被中传出来,帮我送送司马庄主,我头疼
小姐,玉檀忍不住说,你这是做什么呀?你不是等了庄主一晚上吗?为何要将庄主赶出去?
哦?意儿,你等了我一晚上?司马朗笑着说,那为何还要让我走呀?莫非意儿你一向是口是心非惯了,在心里念着我,嘴上却不承认?
白意儿气结,这个男人,真是可恶,明明是他自己不肯说的,现在还这样挤兑她,从被中翻身坐起,若无其事的说:好了,你们俩出去了,我与司马庄主还有些话要说。说道司马庄主的时候,还特意加强了语气,将那几个字咬的特别的重了些。
司马朗一笑,说:你们俩下去吧。
玉檀和柳绿正看的津津有味,小姐自来是个冷清的性子,哪里有这样的幼稚举动过?也不知道庄主是如何将小姐弄成这个样子,真是稀奇。
眼见着她们俩下去了,白意儿才转头,看着司马朗,说:若是情公主萱小姐玉茹姑娘见着司马庄主这样小孩子心性,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传出去还不是笑话?世人只道庄主是个桀骜不驯心高气傲之人,却不知道庄主还有这样稚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