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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施手段

白钢心内百转千回的绕着,想着三太子这个时候召见他有什么事情,以及要如何应对,眼见着到了三太子府了,却半点儿头绪没有,想来想去怕也就是白意儿的事情。

三太子,白大人来了。王贵在门口禀告。

李宣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并不说话,不说喊白钢进来也不不说不让他进来。

王贵心下了然,三太子这是在发火呢,白钢这个老匹夫,从来都狡猾的像一只狐狸一样,心思弯弯绕绕的,看不见底。

当即,便也就在门外站着,并未让白钢进来。

白钢心下叫苦,这样大冷的冬天,寒风呼呼的刮着,久了还真是受不了,他又不是年轻时候,若是年轻这样的寒冷天气怕个什么,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加上年纪大了,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寒冷。

王贵在一旁笑嘻嘻的,说:白大人,您可要坚持住呀,主子这会儿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走不开,等会儿还是要召见你的。

白钢白着嘴唇,微闭着眼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一开口就是一大片的白气,凝结成冰,在院子里站了这么久,腿都要冻麻木了,身上冷的直发抖,瑟缩着肩膀。

王贵拍拍他的肩膀,说:白大人,奴才还有事情要办,就不陪着您等三太子了。等会儿自然会有人来带您进去的。

白钢张张嘴,最后只能苦着脸点点头,使劲将双手缩进袖子里。

王贵看着白钢仿佛一只都败了的公鸡一般,低下了历来高傲的头颅,心下暗笑,心想主子这回总算是要出出气了,这个白钢,仗着这些年来皇上的器重,几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早就该给他一些教训了。

虽说是没下雪,但是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就是没下雪的时候才冷,若是正是下雪时候反倒是不冷了。大风呼呼的刮着,院子中间一点遮挡物都没有,白钢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动了一下那风就往衣服里钻,好不容易捂热的体温就又降下来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白钢在心里直将李宣咒骂了好几百遍,才终于等到了李宣将他喊进去。

甫一踏进大门,一阵暖流袭来,让他一个激灵,只觉得活过来了,身上湿答答的感觉消失不见了,骨头都要酥了。

白大人。李宣照旧懒洋洋的坐在太师椅上,懒懒的看着站在屋内的白钢。

白钢收回涣散的心思,敛敛心神,看见太师椅里面舒爽着的三太子,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正经的规矩的行了礼,喊着三太子。

李宣懒散一笑,说:本太子刚刚才得空,怠慢白大人了,来人呐,上茶,白大人,请坐。

白钢恭谨的道谢,随后便不再推辞的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了,他这会儿实在是需要一个座位,再逞强也犯不着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不是?

心里却在想,不过是一个闲散太子,能有什么正经事情,还说什么刚刚才得空,真是好笑,以为你是大太子么?心里将李宣翻来覆去的骂了几千几万遍,面上却是含蓄恭敬的。

李宣岂会不知道白钢的那些心思,也不介意,他不过是借故教训一下白钢,不要将自己当作傻子一般戏耍,至于白钢心里怎么想他倒真是一点儿都不介意的。

听李和跟本太子汇报说白大人那边传话过来,无法将意儿从司马府带出来?

白钢一听李宣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心里就打了突,李宣素来是个喜怒无常的,只怕是这件事无法善罢甘休。

当即放下手里刚端起来的热茶,笑了笑,说:是,三太子,下官也想尽了办法想将意儿从司马府带出来,但是您是知晓的,司马府素来是个不好惹的地方,下官的儿子白伟亲自去了司马府,结果却连府门都没进去,直接被赶出来了。

哦?是这样?李宣挑了挑眉,脸上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表情,不说不相信也不说不信,只是这样的表情,却也将白钢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生来便是在宫里长大的,天生贵胄,身上自然有着不怒而威的贵气威严,先下又这样不冷不热的,一张脸上更是似笑非笑的,看来竟然与司马庄主有几分相似。

白钢笑了笑,唇上的胡须颤颤巍巍的,嘴唇一开一合的,说:下官不敢撒谎,更不敢欺瞒三太子,这件事情是下官府上商量了好一阵才想出来的对策。下官原本以为要让人去将意儿带回来,派去的人自然是要意儿熟悉的并且不排斥的交情比较好的才行,另外司马府那边因着一些旧事恩怨,对白府一向是防范的紧,下官府上的人其余的想来司马府的家丁都认识,根本不会让白府的人靠近,只有伟儿,司马府的人大概不认识。所以,便让伟儿去了,却没成想依旧是进不去。

李宣拍拍巴掌,说:素来便听说白大人心思缜密,原以为不过是世人夸赞,却不成原来是名符其实,倒真是让本太子刮目相看呀。

好听话谁不爱听呀?虽说说这些好听话是一个不成器的太子,却也让白钢高兴的眯起眼,右手顺从的捋着胡须。

但是,白大人,您是打算将意儿一直留在司马府吗?李宣立即换了语气,一眨眼的功夫便变了脸,再也不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严肃了不少,眼睛冷冷的看着白钢,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没日没夜的混迹于未婚男子的府门,你让本太子如何打算?这样不清不楚没名没分的,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本太子的笑话!

白钢立刻吓的出了一身冷汗,直喊着大意,是自己太大意了,在自己面前的虽说一直以来是个不受宠的太子,但是却也是自小在皇宫中长大,论心计论谋略,怕是不在他之下,他只以为李宣喜欢白意儿,却没想到这份喜欢有没有多到他愿意为了意儿去与司马府为敌、不顾世人眼光的程度,是他过于自信了,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李宣。

三太子,是下官失职。白钢赶紧跪了下来,说,是下官未将意儿照管好,让意儿误入了司马庄主的圈套。下官一定将意儿找回来。

李宣在太师椅上坐正了,不轻不重的说:白大人,你们的那些心思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本太子这些日子顺着你,不过是因着意儿是你们白府的人的关系,若是意儿离了你们白府,那就别怪本太子不客气了!哼,敢跟本太子耍心机,糊弄本太子,真是活腻了,信不信本太子现在就杀了你?

白钢吓的抬起头,颤抖着说:下官好歹是朝廷命官,三太子,你,你怎么敢?

李宣轻蔑的看他一眼,冷冷的哼一声,说:本太子若是在乎那些个常规礼法,就不是本太子了。告诉你,本太子想杀人的时候就杀人,从来不会想着那人是不是朝廷命官。滚,三日之内将意儿给我从司马府里带出来,否则的话,本太子定然让你白府付出代价!

白钢一连声的答应着,战战兢兢的退出屋内,站在雕着精致浮雕的屋檐下,一阵大风出来,只觉得冷得慌。

主子,李和静悄悄的出来,就这样放掉白钢这个老匹夫么?

李宣垂着头,墨色的发丝几缕遮住眼睑,冷笑着说:放过他?怎么可能?若不是意儿,本太子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李和打了寒颤,顿时觉得主子这几日的心情很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派人去监视白府,看看白钢这个老匹夫究竟有些什么动作。李宣淡淡的吩咐道,还有,司马府那边如何啦?

李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自从昨日白家二公子白伟将白姑娘送回去之后,白姑娘便再也没有出府。暗影也不敢距离司马府太近,毕竟司马府的守卫一向很森严,被发现的危险太大。

李宣点点头,说:继续监视着,有什么情况速速来禀告本太子。

李和答应着,静悄悄的退下去了。

李宣揉揉额角,轻轻叹口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要尽快娶了意儿才是。除非是傻子才看不出来,司马朗这是摆明了和自己抢夺意儿,他知道跟司马朗比起来,他根本没有多少优势,可是他并不介意,只要他动作快一些,趁着意儿还没有做决定,他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