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犹郡主怎么还不回来?”云坠东张西望,却连意犹的影子都没看见。
刚刚意犹找了个买吃食的由头溜出去,临走时还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云坠的陪同。
不知道她又打的什么主意,意阙叹了口气,“她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为何?”云坠不解。
“醉翁之意不在酒。”意阙恨恨道。
“什么意思?”云坠不明白,为何才几日不见帝君,他说的话就变得如此高深难懂了?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看你的戏。”面对云坠打破砂锅问到底,意阙没好气道。
帝君今日好大的火气!想到这里,云坠搬着自己的小椅子又往旁边挪了挪。
没有意犹,她独自待在意阙帝君身边,简直坐立不安。
云坠就祈求着意犹能早点回来。
可直到傀儡戏开场,也不见意犹回来。
今日的傀儡戏,讲得是人间的温润公子爱上了魔界小妖精的故事。
当那个制作精美的傀儡以魔界小妖精的身份刚一登场,云坠就忽然感觉到在座的所有观众似乎都安静下来,这样诡异的气氛让她觉得奇怪。
再转头看看一旁的意阙帝君,她发现他此时神色严肃且不屑,周身的气场也冷冽许多。
莫非是大家都不喜欢这场傀儡戏?
云坠奇怪极了,可又不敢问帝君。
她转过头去看戏,却因为错过了重要情节,根本看不明白了。
戏中的公子为何如此在意一个小妖精的感受?小妖精又为何为了公子坠入万丈深渊?
满脑子的问号围着云坠转。
眼下,傀儡戏她是完全看不进去了,只好开始在心里悄悄琢磨帝君和在场观众的反应,可她就算想破脑袋也没有任何思绪。
于是困意却悄声来袭。
云坠支撑不住,便悄悄地用远离意阙帝君那一侧的胳膊撑住脑袋,打算小憩一会儿。
意阙其实也没有将心思放在傀儡戏上。
魔族和仙鹤一族百年前曾有一战。
那一战,不但让仙鹤族失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仙君,魔族还抓走了许多仙鹤,而且那些被抓走的人最终没有一个全身而退。
对仙鹤一族来说,可谓损失惨重。
故此,仙鹤一族与魔族势不两立。这样的渊源整个仙界都知道。
可如今这傀儡戏班竟然还敢在仙鹤的聚集地呦明谷唱起与魔族有关的戏,着实有趣的很。
意阙瞧着台上行动自如的傀儡,眼底蒙上一层寒霜。
看来是要好好查查这傀儡戏班的底细了。
正想着,意阙感到自己一侧的肩膀忽然一沉,同一时间还有几缕发丝蹭到他的耳朵。
几乎是下意识般,意阙伸出手准备制止向自己袭来的人,可当他转头看清来人,手便停在云坠脖颈前的不远处。
他要是再慢一点反应过来,怕是早就将云坠的脖子攥在手里了。
原来云坠小憩时,嫌手撑着脑袋不舒服,索性将手放开。她却没想到自己睡着后,竟然不自觉地偏到了帝君所在的一侧,还将脑袋施施然地倚在帝君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