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度香万开始质疑起瞎眼少年张墨的脑子了,是不是前几天发热把脑子给烧坏了。
“张大哥,不可啊。”
瘌痢头九毛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恳求。
“张郎,你从来都不为自己考虑吗?”
栀子姑娘埋怨道,只觉得张墨这个人太过无私,什么事情都不为自己考虑,太过无私了,她倒不是害怕自己死,相反,希望能够和心爱的瞎眼少年张墨死在一起,因为她知道得不到瞎眼少年张墨的心,那就是死,死在一出也是极好的。
“张墨!我不许你去!你听到了没有?”
舞阳公主刘文姬一听就急了,当即两手叉腰,拿出公主做派,厉声命令道。
“我意已决,去不去是你们的事情,反正今晚我要去。”
瞎眼少年张墨说完,观察了一下时辰,决定先回河岸码头堂口内准备晚上见面的事宜。
“先生你……”
黑脸汉子度香万被气的说不出别的话来。
“张大哥,不可啊!”
瘌痢头九毛继续哀求。
“张郎,现在时间还早,你再考虑一番。”
栀子姑娘婉转地建议道。
“你今天赶去你试试!”
舞阳公主刘文姬厉声喝止。
而瞎眼少年张墨只当是耳旁风,自己肩上的担子他们怎么会明白,怎么会理解,依旧是自己一个人拄着拐杖往河岸码头堂口内走去,只留下他们几人在威风中凌乱。
夜幕来临,河口镇河岸码头内严肃无比,瞎眼少年张墨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内的虎皮交椅上,默默地等待,看看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栀子姑娘、舞阳公主刘文姬、小花萝愿不愿意跟他去。
足足等了一下,没有一个人进去偌大且有冷冰冰的大堂内。
“罢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瞎眼少年张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决定一个人孤身赴鸿门宴,刚一起身,就听到大堂门咔的一声,从外面被推开,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栀子姑娘、舞阳公主刘文姬以及小花萝几人并肩走了进来。
“怎么?你们要是来劝我的话,就免开尊口了。”
瞎眼少年张墨看着几人面无表情,便知道要来坏事。
“不是先生,我们愿意跟你去。”
黑脸汉子度香万替其余几人回道。
“当真?”
瞎眼少年张墨还有些不信。
“当真!”
“嗯。”
所有人都坚定地点着头。
“好,这样也好,人家让咱们所有人都去,要是我一个人去,多失礼啊,但是我也不能跟傻子一样就这样去,万一有诈呢,这样,现在距离戍时还有些时间,九毛兄弟,你现在传我的令,把看守沿河八坊以及五个赌坊的手下全部叫来,每个地方只留三个人看守,我算过了,这兄弟加上最近加入咱们的兄弟,约摸三百多人,让他们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埋伏在建章楼乐坊附近,一旦出现问题,咱们便拼死抵抗。”
瞎眼少年张墨早就盘算好计划好一切。
“诺。”
瘌痢头九毛听到这完全的准备,这才彻底放心,屁颠屁颠的去外面传令召集人手去了,其余几人则安静等待。
原本严肃安静的河岸码头堂口瞬间热闹了起来,十几个兄弟分别骑着马去其余七个河岸码头还有五个赌坊召集人手,半个时辰后,三百多名手下在最大的河岸码头堂口大门前集合。
瞎眼少年张墨拄着拐杖带着黑脸汉子度香万、瘌痢头九毛、栀子姑娘、舞阳公主刘文姬、小花萝骑着马悠然地走出河岸码头堂口大门,一出门就看到了三百多名拿着武器的手下。
“兄弟们,叫你们来,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吧?”
瞎眼少年张墨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众手下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