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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厉云基本可以确定托女子之人就是黄凝,她可真行啊,什么后路都让她想好了,连障眼法都用上了。

门外的下属听得里面的审问清清楚楚,原来,他们搞错了,这位不是郡主。

厉云出来时,却没有说什么,更没有责罚他们。他虽心中有怒,恨这些人愚蠢犯错,但厉云也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他们的草木皆兵,这种不怕抓错只怕放过时候,他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让他们不敢再承担责任,不敢再抓人。

是以,厉云不仅没有责罚这队人,还肯定了他们的警惕性。下属们着实松了一口气。

而厉云心中的那口气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鼓,无处宣泄。

厉云已经一夜未睡了,从京都快马加鞭用了半天的时间赶到了这个镇子,可眼下他根本全无睡意,只想着回到京都去。

厉云明白,一切都晚了,让黄凝抢得了先机,他现在就算是知道了她走哪条路线,恐怕都已经追不上她了,过不了多少时辰,她就要到达第二地域,那样的话,她更是如鱼得水,逃窜得让人摸不见影儿了。

厉云急着回京都,他觉得是他忽略了什么,从得到黄凝逃跑的消息,他表面看着不急,但其实内心紧里还是急了些,没有做到客观冷静。

他现在就要回去,还原事情经过,抽丝剥茧,希望她算计有漏,让他从中窥见细节,抓住她。

厉云回到京都的时候,黄凝正是到了新的地域,这里是如京都一样,是个四通八达的分岔口,她要在这里选一条路走。

走到这里都没有被追上,证明她的谨慎起了作用,后面也不能掉以轻心,她要更小心才是。

黄凝当然也想直接去流放地,希望能快一点与母亲妹妹团聚。但她也知道,那个地方去不得。厉云不管在半路上截不截得着她,都会派人到流放地埋伏起来,守株待兔,只怕是她刚一进城,就要被抓。

逃跑之前、之中,她心中的目标就是现在脚踩之地,如今人到了,她才开始想下一步。

这个思考的过程并不长,她也没怎么纠结。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她要去信城,信王的封地。

信王为大未异姓王,一直为朝廷所忌讳,忌讳的正是他对自己领地的独立管辖权。也就是说,如果有人逃到信城,信王不主动把人交出去,就算是皇上的圣旨也无用。

当然黄凝选择这里还有两个原因,一是,父亲给她与信王做媒时曾说过,信王与他交好,有着一份交情,虽黄凝不知这份交情有多深,但从当时父亲的语气上可以听得出来,两家还是颇有渊源的。

这样的话,如果万一被发现她在信城了,信王是不是可以看在这份交情上,不把她交出去。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信王的这块土,只要他不倒台他愿意的情况下,自己不被抓回去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第二点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它的地理位置,信城与母亲妹妹的流放地只一江之隔。江上还走船,如果有心的话,如果江上生意有灰色地带的话,流放地与信城并不是完全无通的两个地方。

几乎是一瞬间就做了决定,黄凝的想法,她悄悄地进入信城,一边低调的生活一边找机会看,是不是可以偷渡过去流放地,或者是花大价钱,找那些做灰色生意的,看能不能把母亲妹妹偷渡过来。

没有过多的休息,黄凝又换了一匹马,开始了朝向信城的奔袭。

与此同时,京都里,刚刚回来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过的厉云,来到了第一现场。

这间屋不大,是戏院专门为女子准备的方便之所。一进屋,靠左边一块地砖上,血迹还在,阿诺应该就倒在那个位置上。

厉云环顾四周,屋顶、家具,地砖都看了,他还蹲下观察了好久那片血迹。

许久后,他朝马永星伸出了手。马永星会意,把阿诺从郡主身上扯下的带血衣角递到了厉云手中。

厉云摸着这块布,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他站起身来,从门口到屋内,每一块地砖都被他踩过,然后他停在屋子一角说:“挖开。”

只一下,那砖就动了,再来两下,青砖就被抬了起来。

厉云向下一看,没有假以人手,自己伸手把里面的东西取了上来。

首饰若干及两件衣服,首饰是郡主的,衣服一件是郡主当日所穿,另一件是与他手中衣角颜色相同、质地相同的农装。厉云把那件蓝色农装打开,赫然发现,农装的下摆缺失了一角,拿起自己手中的往上一拼,正正好好,严丝合缝。

马永星:“属下这就去查。”

厉云:“不用,我亲自审。”

私狱里,阿诺的待遇还算不错,毕竟她是自己人,加上厉云也没有治她的罪。

天兰今日过来办事,看到她在,就过了来。阿诺看到她,问:“你是来看我笑,笑话的吗?”

天兰:“你说什么都好,不过我平常确实是看不惯你,但一起执行任务,你落得今天这地步,我也高兴不起来。说起来我算比你幸运,不在现场。不过如果我在的话,郡主就是长了翅膀也不可能从咱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跑脱。

阿诺心情本就不好,听到天兰叨叨,不想再理,沉默着不说话。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人,天兰一看竟是大人带着马永星。她侧闪到一边,跪地请安。

厉云路过她时,脚下步子没停,嘴上下着命令:“绑了。”

天兰大惊,去看马永星。马永星亲自上阵过来绑她,面对她疑惑的表情,只瞪着她,并摇了摇头。厉云在前,他不敢多说,只小声提示了两个字:”阿诺。”

刑房里,阿诺与天兰被同时带到了这里。天兰瞪向阿诺,阿诺却不理,压根不看她。

天兰忍不住问道:“是你干的?”阿诺依然不理。

厉云坐在主审位,看着跪在下面的两人,问:“谁先说?”

阿诺这时倒积极上了,一改刚才的闷嘴葫芦状,“是我失职没能看住郡主,请,请主子责罚。”

厉云冷笑,“是失职还是密谋,还没有查清楚,责罚不急。”

一句话,阿诺的脸都白了。厉云问天兰:“你呢?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天兰以头磕地,“主子,我既没有参与,也没有知情不报,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请主子明察。”

厉云:“好,我听明白了。来人,开始吧。”

私狱刑具房里的行刑者,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变态,他们能被厉云招到这里来,自然每个人都有绝活。

别人的痛苦,浓郁的鲜血都是能令他们兴奋的源泉。

马永星终于还是忍不住,求情道:“大人,天兰不会背叛您的,还请大人明察。”

厉云:“那阿诺你说,天兰她是不是被冤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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