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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这天也是垂伦公主归国之日。厉云亲自送行,到了城边,公主道:“我没想到大人会失败,更没想到大人会放下。”

厉云:“放下不好吗,有时执念太重也不是好事。”

公主笑了:“那我真是佩服大人,换我就做不到。我看上的,我喜欢的,绝不会放手,哪怕一时弄丢,我也要找回来,是继续用还是摔了不要了,都得我来决定,它的去留不能让别人来染指。”

厉云:“那祝公主心想事成,看住自己想看住的。”

公主:“我与大人目标虽然不一样,但目的是一样的。大人不要听那些个歪理,什么爱是成全,是放手,根本狗屁不通。只要把人困在身边,手中再握着两三个她的软肋,她连求死都不敢,只能打起精神来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就能牢牢掌握,为所欲为。比起那些个远远看着求得不得的,痛快了不知几许。说那些狗屁道理的都是没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真正有实力的,哪个不会心想事成。”

厉云没说话,最后笑笑,“公主倒是与厉某不谋而合,可惜不能同路。”

公主:“太傅大人就送到这吧。”

厉云与公主各自施礼,然后厉云又对着驸马施礼,也不知他怎么地就吓到了驸马,驸马推了他一把就跑了,跑到了公主身后。公主满脸嫌弃,“大人见笑了。”

厉云未置可否,只祝公主一路顺风。待人走远了,厉云把手心张开,那里有一张纸条。巧了,就在驸马推他之际,厉云也放了个小竹筒在驸马的袖中。

望着手中的纸条,厉云放心了,他的竹筒应该是没有白放。

厉云在心里快速地衡量了一遍局势,皇上拉拢信王,以前信王可能不会听从,但现在,中间加杂了黄凝的存在,一旦他与皇上发生了冲突,信王不会只隔岸观火。

那样的话,直淤国的态度会变得无比重要,而公主无论再与他想法多么一致,她也不可能干出伤害信王的事。可现在事情有了转机,那位赛达的大王子果然有玄机,他试探的同时,得到了对方的投效。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厉云望着信城的方向,早晚有一天,他要毁了那里,毁掉她这部分的回忆,让她只要一想起来,眼前就是血流成河,伏尸遍野的场景,让她再也不愿记起在信城的一切,让那里的生活成为她心中最大的痛,想都不敢想。

公主说得对啊,他还是心软了,如果一开始就抱着让她连求死的心都不敢起,那人也根本跑不了。他就是太留恋与她的那些过往了,这份心意最终被她利用了去。

如今,去它的狗屁过往,从今日开始,他与她的未来由他来重新书写与缔造。

厉云习惯性地手腕一转,手指上捻,却什么也没捻到,他又忘了,那软缠丝被他放在了暖秋苑,与那半幅腰封一起静静地等着它们的主人。厉云甩袖收手,一个人看着远方看了很久才离开。

信城,收到和离书的黄凝简直是不敢相信,可这确实是厉云的笔迹。同时,信王也收到了皇上的口谕,准了郡主在信城生活,全篇没有提及黄家其他人。

一切像做梦一样,全家人都一再地确认,终于缓过劲来明白一切都是真的后,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在信城安心地生活了。

最为高兴的还是黄凝,其实她心中一直在不安着,虽然厉云这次劫人没有成功,但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好了,皇上有令,厉云也给了和离书,从此他与她再无瓜葛。同时,心里还有一个隐秘的快乐,虽然安信说不在乎她的过往,但她能恢复自由身,对安信来说更公平一些。

他是个坦荡光明的人,黄凝不想他身上沾上一点儿污点,他与没有和离的自己交往,在世俗的眼中,这就是污点。现在好了,污点没有了,他又是那个光明磊落,霁月一样的人物。

信王府,一派忙碌。孟不疾哪干过这种活儿啊,可偏偏府里没有女人,只能他上。又因为信王让绝对保密,不到日子不许声张,所以他也不敢去外面找人来帮忙。

五日后,是信城特有的一个节日,唤双月节。双月节说白了就是男女无大防的日子,是可以街上相看对方的日子。

而王府里的布置,就是为了在五日后的双月节,安信给黄凝惊喜所用。

黄夫人见大女儿最近心神不定的,问小女儿,是不是与信王闹了别扭。黄清哪里知道这个,只道:“不能吧,没听说啊。”

“你姐姐脸皮薄,我不好问她,你去打听打听。”

黄夫人这些年是越发地把黄清当男孩用了,黄清也没这个自觉,马上应了就去打听。

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了事。绣坊伙计说,信王有好几日不曾到店,见他们掌柜的这几日也是魂不守舍,被针扎了好几次手了。

黄夫人听后道:“你看看,我就说不对头。要不你去探探信王的口风?”

黄清终于有了女孩子的自觉,恼道:“娘,我是女孩子啊,怎么好去给姐姐打探这个?”

黄夫人马上意识到,赶紧笑着说:“哎呀,娘的错,是不该让你去干这事。我们也是如花的女孩子呢,话说,你姐姐都开始新的感情生活了,你的终身大事,为娘的也该给你安排上了。”

黄清拒她:“我不要,等姐姐与信王有个结果,等小三子学业有成时,您再考虑我吧。我现在哪有工夫谈这事,骑兵营还忙不过来呢。”

黄夫人还想再说什么,黄清没给她机会,一溜烟跑走了。

黄夫人摇头笑,“这是害羞了。”

黄凝最近确实是因为信王不来的事而烦恼,上次来还好好的,还说下次给她带什么什么好吃的,可一下子就没再露面,这都三天过去了,也没听王府来消息说他要出门啊。

虽然只是三天没见,可这在以前是没有的,只要安信没有公务,不出门,他都会每天见她一次,哪怕是不来绣坊,他也会把她从绣坊送回家,他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各处,她总能见到他就是了。

如今,三天过去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黄凝有些忐忑。私下里也曾抱怨,自己这是怎么了,才三天而已,何时她变得如此矫情,如此地离不开。可下一秒,又开始控制不住地体验这甜蜜又该死的爱情。

黄凝虽有忐忑,但这份忐忑还伴随着一份希望,两日后就是双月节,黄凝虽初来乍道,但也知道这是个什么节。

安信一直没有出现,会不会是要在这天给她什么惊喜。这是黄凝心中的小猜想,小期待,但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怕自己抱着希望最后空欢喜一场,强压下这份猜测。

真是甜蜜的烦恼,黄凝忍不住又埋怨安信,如果真是给她惊喜,大可不必,不如每天来看她,这样吊着个心,可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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