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见马车外马匹嘶鸣,阵阵丝丝声传来,原是蛇群围困了马车。红兰只好强提一口气,抱着杨震天疾走如风,夺路而逃。身后,传来阵阵丝丝声以及另外两个身影,“小女娃,哪里逃!”一高个妖修,现出原形,高有数十丈,跨步间,风驰电掣追了上来。矮个两只脚在地面健步如飞,仍然追不上,只好根据踪迹慢慢赶来。红兰回头间,已被追上,扭头一看,“血竹长老,原来是你,你们不讲信用!”原是认出来高个。血竹长老,早已施展寒冰掌,直击她后背而来。红兰因境界修为低于对方,自知不是对手,况且怀中还抱着一人,只好脚步不停,口中默念秘法,施展出了玄女宫禁法,将体内仅有的灵力灌注于后背,形成八卦图护体。寒掌落身刹那,红兰只觉内脏移位,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后昏迷过去。血竹见此,迅速制住二人,并将杨震天搜身。“奇怪了,东西呢?”低声道。这时,矮个赶来,说道:“算了,此人最重要,况且令牌如果不给玄女宫,难免留人口舌,给了也好,至少此人与我们少主有大用。玄女宫若是识好歹就罢了,若是敢来,哼!”说罢,看着杨震天眼神明亮。高个闻言,仍是一眼不发,只是犹豫间,怕有他人发现,便果断挟持杨震天同矮个回了木族。
待得红兰醒来,只发现自己腰带下带血的令牌静静地躺在那里。
半个月后,红兰拖着病恹恹的身子赶回了玄女宫。宫主听闻此事后,虽然气愤无比,但是也无权做主,与木族开战。况且长老会那帮家伙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卖力的。半个月后,红兰拖着病恹恹的身子赶回了玄女宫。宫主听闻此事后,虽然气愤无比,但是也无权做主,与木族开战。况且长老会那帮家伙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卖力的。
“红兰,如此的话,倒真是委屈你了!”宫主道。
红兰心思敏捷,虽然心里痛不欲生,但知道事到如今已不可为,于是做退一步打算道:“宫主,红兰晓得事理,红兰只求宫主能帮我救治一番,好让我将来有机会复仇!”。
“不急,待我且看看你的伤!”宫主答道。
一番详细查看之下,屏退了丫鬟和杂役。“怎么这么严重?你的修为倒退到地境了!”宫主吃惊地低声对红兰到。“还有你背后这一掌,黑中发青;莫非你使用了禁法?”忽然又想到什么,接着说。
“的确如此,我为了抵挡木族的血红长老寒冰掌而施展了秘法,小女子不满欺瞒,还请宫主您大发慈悲!”红兰呜咽道。
“唉!木族欺人太甚。也罢,我这里有3粒固本培元丹,你暂且拿去,至于这毒怕是难解了。”宫主眼神难看地说道。
随后,红兰拖着身体会到住处修养了一段时间。但是却没成想,自己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修士一旦怀孕,必须小心谨慎,因为天生的神胎不沾染任何一丝烟火,且继承了父母亲一定的天赋,是以怀孕非同小可,须得可信之人帮助妊娠。
“但是自己已有寒毒在身,恐怕我的孩子也会体弱多病;可是,这是我和杨哥唯一的孩子,必须生下来啊!”红兰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感到十分凄苦,自己从小资质出众,被家族送到玄女宫,是为了给家族增添荣光,提高家族的声望的。可如今自己丈夫生死下落不明,自己有怀有身孕,又该何去何从。不回家能去哪里呢?在宗派里,自己暂时无恙,可时间一长,自己掉落境界且怀有身孕都会瞒不住的,宫主也无法出面帮她,按照宗规,多半会被贬为杂役,那时就真迟了。
“如今之计,只有找她帮忙了!”红兰,想到了昔日的好友溪月仙子。
说起这溪月仙子,也是一位苦命人,自己出身青楼,命途多舛。不知父母是谁,也不知出身何处,幼时便被卖到青楼。多亏了红兰下山游历时,一眼看出此女灵性盎然,资质不凡,待得用灵盘去测时,测出此女乃是天下少有的水属性单灵根者。发现时,年方十岁,正值青春豆蔻年华,也幸亏红兰搭救才保有完璧之身,遂赠她“溪月”之名。后来,因玄女宫人多眼杂,被她送去了天南最边上的天水宗,秘密培养打磨根基。天水宗靠近天南,毗邻大海,想来是不会有人知道她会在这里躲避人祸了。
想来,距溪月仙子入宗已有三年了,以她的资质怕是已经筑基了吧。红兰,想起上次,溪月发给自己的信中提到,感恩自己送她入道,以及自己修为已经快要筑基的消息。
不久之后,红兰收拾了一切,悄悄拜别了宫主,靠丹药暂时压制住体内寒毒。
半个月之后,接到红兰传信的溪月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早早便为恩人备下了修养之处。红兰第二次到这边,越发感慨当初救了溪月没错。溪月也比以前开朗了不少,已经是天水宗稍有的天境修士了。想来,下一次的升仙大会召开就能飞升灵界了。想到此处,不禁黯然神伤。
一年后的某个深夜,天明星稀,伴随着红兰痛苦的嘶吼,小杨铭呱呱坠地。“孩子,我的孩子!”红兰热泪盈眶。“红姐,是个男孩儿!”溪月道。红兰,看着小杨铭笑了,想起了自己与杨震天一路的点点滴滴,有感而发,说道:“不如,就叫杨铭吧,希望他长大后记得我和他父亲的事情,时刻铭记!”
这一刻天亮如白昼,一时三刻后才散去光亮。宇宙最深处的星云中某条闪电状的星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活跃。与此同时,神界某个未知的神殿中,盘古针猛地转动了一圈,方位在某个位置停留了万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又恢复了原样。观星神君,并未发现异样,抬起头看了看后又接着打起了呼噜。
半年之后,红兰带着幼小的杨铭,踏上了回家的路。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就算不情愿,也好歹要让杨铭回去安然长大;一味躲避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自己的伤隐隐要复发了。
“父亲,娘,这是您二老的外孙!”红兰见到父亲母亲后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孩子;自己为这个家族做的够多了。
“孩子,老夫也有外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红兰父亲万分激动。
“孩子,哼,好啊,我们红族历来只有经历过圣礼的孩子才能在族中长大并继承家业!红兰,我说你是想让孩子继承家业吗?还是想让我们帮你养他。”红母说道。
“你想做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体质这么弱,怎么能接受圣礼呢?”红兰父亲怒到。可惜在红族这个女性为掌权者的家里,父亲的话毫无威信可言。
“也罢,你好好想想,要么留下来接受圣礼的考验,要么你走吧,我们红族就当你没有回来过!”红母的话深深地刺痛了红兰。
她当然明白,所谓的圣礼是什么,那是让小孩子在一种十分霸道的药力中沐浴的洗礼,一旦活下来,就会获得极大的优质先天神体,多为单灵根和双灵根,最次也是三灵根,效果只有刚生下来的时候最好。若是失败,那就只有死亡可言。更何况,这对于小杨铭这样体弱的孩子言,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其他孩子也是只有三分之一的存活可能。
如此,红兰迫不得已只好带着孩子投奔深山中孩子的祖父杨林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