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点都不知道这什么什么图经究竟是什么。
长公主却是识得的,岩棠图经是一卷针灸图,为六百年前一位名医宋岩棠所绘,相传其一手飞针出神入化,蒙眼一丈之外,亦可行针。
他亲手所制岩棠图经更是得多家赞誉,只是那时当朝皇帝是个昏君,因为一件小事,开罪了宋岩棠,甚至将岩棠图经列为禁图,烧了个干净,流传下来的寥寥无几。
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长公主看着脸红红耳朵也红红的傻儿子,心里满意了些,儿子不是从前的傻儿子了,这有了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她之前也是白担心了。
余音虽想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上一遍,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不大合适,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察觉到在座的都在看她,便是往常再淡定,耳根子也有些热。
贺兰钰见着她这样喜欢,便知道自己没有送错礼物,她高兴,他也心中欢喜。
儿子欢欢喜喜的,却什么都不说,长公主看着,自然想要添把火,便问道:音音可还喜欢阿钰的礼物?
余音抬眼看了那边的少年一眼,慢慢点了点头:喜欢的,多谢贺兰公子。
叫什么贺兰公子,多生分,叫名字便是,是不是,阿钰?长公主再接再厉继续说道。
余音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贺兰钰一直在看她,自然也明白她像是有些为难,忙说道:如何唤都行,我都可以的。
长公主方才也是一时高兴,如今回过神来,想起儿子虽说对音音已然情根深种,但音音之前应当是碍于婚约,对儿子并没有半分心思。
她这般提议,确实是有些不大合适,怕小姑娘不自在,忙扯开了话题,说起别的来。
余音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长公主正想着要不要给两个小家伙留些地方培养一下感情。
还没来得及实施,前面的药堂就传来了大力的拍门声,夹杂着焦急的呼喊声。
余大夫,余大夫
余音听出来那好像是隔壁胭脂铺子刘掌柜的声音,想到他夫人九个月的肚子,忙站了起来,什么也顾不得,连招呼也没来得及打,就出了房门,往前面大堂过去了。
这变故实在突然。
这是出什么事了?老夫人担忧得很,也跟着站了起来,长公主扶着她往外面走去。
贺兰钰也忙跟上。
柳玥也站起来,出了房门,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院子,想着长公主之前说的话,余音父亲去世之后,她就一个人在住。
一个姑娘家,除了一身医术,又不会武,这要是有什么意外
柳玥没再多看,跟上前面几人的脚步,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另外一个房间的林铃,也听到了动静,蒙了面纱也跟在后面不远处,匆匆出去。
却说余音匆匆跑到了前面大堂,顺手拎上自己的小箱子,就拉开了门,门外的刘掌柜都要撞门了,门一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扶着旁边才勉强站稳,他急的一脑门的汗也顾不得擦,瞧见余音,忙说道:余大夫,我家夫人她难产了!
余音神色一凛,往外走:边走边说,夫人不是还没足月吗?我前两日还瞧了,还不到时候,怎么这会儿就生了?
刘掌柜忙跟上去,闻言扇了自己一巴掌,满脸愧疚,说道:都怪我,我昨日出去跟人吃饭,回家随口跟夫人说了句,那家的菜不好吃,想念夫人做的醋鱼,我就那么一说,夫人那么大肚子,我哪里舍得让她下厨,今早上我有事儿出门去,谁曾想她念着我想吃醋鱼,就想给我做,还要亲自挑鱼,结果走到半路,就摔了一跤,请了稳婆来,说是要生了,只是稳婆说夫人腹中胎儿因为摔那一跤移了位
余音边听着脚步也不停,直接进了胭脂铺子,还未进到后院,就听到刘夫人痛苦的叫喊声。
想到刘夫人是头胎,怕是也慌的很,忙进了屋去。
里头的稳婆她也认得,往日也常见面。
稳婆见着她,忙说道:余大夫,你来了,快来瞧瞧,夫人骨架子小,又是头胎,孩子本就不好生,如今还移了位
我看看。余音走了过去,刘夫人神色痛苦,额上全是汗,泪水流了满脸,瞧见她,哭着喊着:余大夫,好疼,求你,救救我,救救孩子
别怕,你现在尽量不要哭不要喊,忍着点好不好,一会儿才有力气生。余音没生过孩子,但也知道这是件儿痛苦的事儿,尽量安抚,只是这疼,她却是无能为力。
刘夫人咬着唇点点头,只是到底疼的很,还是露出些声音来。
一旁的稳婆也稍微松了口气,她方才也说了,只是刘夫人害怕得紧,根本听不住话,还是余大夫的话管用。
余音仔细摸了摸刘夫人的肚子,微微松了口气,幸亏移位得不多,若是再多些,怕是施针也难正回来。
夫人,我先给你施针,别怕,一会儿就好了,忍者些。她拿出针来,又对一旁的稳婆说道:您帮忙在下面看着些。
我晓得的,余大夫你尽管动手便是。稳婆点点头,从前也不是没出过这样的事儿,她晓得如何配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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