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的一个晚上,韩未髻珊珊来到房间,对坐在沙发上形容槁枯、一脸忧愁的代梦并未理睬,径直走进卧室,锁了卧室的门。
“未髻,你开开门,那天的事,你的确误会我了。”代梦一边敲着门,一边急声道。
“你还要不要脸了,那天晚上电话里,我明明听到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隔着门,代梦徐徐道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述了一番。
须臾,门吱呀一声开了,韩未髻红着脸,道:“对不起,老公,我冤枉你了,害你这几天受苦了。”
话讫,韩未髻扑倒在代梦怀里啜泣起来,代梦身体僵硬地搂着妻子。终于,这几天以来所承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情释放出来,红红的眼睛里,两行热泪从他脸颊滑落在地。
之后,眼泪再也止不住蹦涌而出……
【在一切事实未弄明白之前,万不可妄猜结果】
这一晚,代梦搂着媳妇,一次又一次享受久违的温存,这幸福好像永远伴着他,但又好像若即若离,很容易失去,一想起一个月内必须买到房子,他全身酥软,再也没了力气。
如此情景,怎可瞒过细心的韩未髻,和声细语道:“老公,你是不是还在操心房子的事情?”
“是的,真是万事瞒不过媳妇。”
“看在你最近受委屈的份上,我可以向我爸妈借五万,算是减轻你的压力。”
“真的?”代梦脸上掠过一丝狂喜,将媳妇搂的更紧了,在其额头上亲了又亲,道,“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如果这样都买不起房子,那我甘愿受罚。”
“讨厌。”韩未髻娇嗔道,“今天是周四,周六周日了咱俩去中介看房,好吗?”
“悉听遵命。”
代梦心里暗自掂掇:“有了钟涛禹的二十万,媳妇这边的五万,我这边再凑个二十五万,就可以买起房子了。”
心头那块沉重的巨石,终于悄无声息地减轻了一半。
翌日一大早,请假多日的代梦又可以安安心心上班了。见到同事时,不再是愁眉苦脸,反而是一脸笑意,走起路来洒脱自然,活像个中了奖的暴发户。
“几天不见,他好像精神多了。”一头发染着黄色的同事说道。
“可不嘛,听说他最近准备买房,借了咱们钟总的二十万,解了他燃眉之急,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一体型微胖的同事说道。
“原来是这样。”一同事轻蔑地觑了一眼不远处的代梦,道,“吃软饭的东西,我看这二十万他以后怎么还。”
“到时候还不起,去医院卖肾呗,再能咋的。”
“就他这孬种样儿,钟总竟然会借。”
“听说他设了一个局,请钟总吃饭,然后带他去了夜总会找了姑娘,在那里黑皮了一夜,之后才提出借钱的事,钟总也是碍于面子,不得已答应了。”
“没想到他竟是这种用心险恶的人。”黄毛对代梦更加憎恶了,眼里尽是鄙夷之色。
“最近,他还会向咱们开口借钱的。”
“看来最近这段时间,我可不能随意接受他邀请的饭局了,免得也被他诓了。”
“你想得美,人家只借咱们几万,还看不起请咱们吃饭呢。”微胖男润润嘴唇,继续说道,“他若向我张口借钱,我宁愿把钱扔大街,一分也不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