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立乡约建杜学择生员厚廪给以教训生童间知文理送学作餋使崇礼义以变夷习下兵部议可从之。
“准!”
兵部言东北夷虏速把亥等失利怀惭思欲一逞十一月十八日西犯沙河二十六日复犯东关两入两出地方保全无虞复念蓟镇之燕河石门辽左之沈阳开原皆其驰骋呼吸可到者乞申饬堤防毋淂顾彼失此上然之。
速把亥蒙古泰宁部落酋长,连年进犯大明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年又是连续犯边,着实可恶。
兵部所言就是告诉皇上,他速把亥又来了,他先犯沙河,再犯东关,不过在这两个地方没讨到便宜,兵部指出沈阳之左开源是平原之地,蒙古骑兵可纵横驰骋,不得不防。
“知道了。”朱翊钧语气凝重,虽然没当面指责兵部尚书谭纶,内心的不满,估计所有人都听的出来。谭纶老脸一红,尴尬的低下头。
奏疏:巡按御史邢玠论报固镇边工言兵备马文徤在临巩捏报在靖虏颇有功…
听完朱翊钧厉声:“查!绝不姑息!”
朱翊钧认真的听着奏疏的同时,下面的文武百官也在观察朱翊钧。
话说以前的朱翊钧表现的中规中矩,平时的奏疏其实就是念给他听听。
这些奏疏早就在文华殿让冯保读过,之所以再来一遍,就是要给个结论。
当皇上的毕竟不能总是在拟票上签字画押。
早朝的目的可不紧紧是皇上露个面,最重要的还是要处理政务,其次听取大臣的建议。
而今日的皇上有些特别,具体说哪里不一样,好像说不出来,但是明眼人感觉到,今日的皇上有些变化。
至少在批奏之上蕴含了情绪,红脸谭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张居正一连挑了八封奏疏,军事的,经济的都有,朱翊钧一一批示。
流程走的一丝不苟。
接下来就是臣子建议时间。
张居正刚退回到班列,西檐柱一给事中出列。
“臣有本奏!”
“念!”
《弹劾殷正茂疏》
自高祖皇帝始,至今止,于百年未曾问有外臣入殿,此为祖训,圣明在御,不可不查。
进贪墨着居户部,独乱朝常,敢列其罪状,为陛下言之。
违祖制,妄上庙堂,其罪一也;
任两广总督期间,吃空饷,其罪二也;
剿匪后,其乱匪财帛未实核上缴,其罪三也;
两广多有土地,皆侵占良田,其罪四也;
未谋其位,另辟蹊径,阿谀奉承,其罪五也;
无耻之徒,攀附枝叶,依托门墙,更相表里,迭为呼应。
伏乞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臣死且不朽。
明朝置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换句话说,就是职业喷子。允许风闻奏事,就是听说,没什么证据也能上奏,有点莫须有的味道,品级低,才七品,偏能以小制大,时不时对着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等高官参上一本,你还没辙,掌握着朝堂上的舆论权。
听听,这些说的都是人话,当到现在必然要告个诽谤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