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做出租车回去了。」
卡尔普颇为怀念的看着四周,迈开步子走向了远处的公路。
就在这俩加起来差不多能有百岁的中年人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回精神病院的时候,季马也驾驶着面包车开到了基洛夫的机场,几乎掐着点,挥舞着机票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直到四人走进登机口,季马这才来得及问道。
卫燃不由的咧咧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看着吧,我们的怪人朋友尼涅尔恐怕要倒霉了,他就算被装进油桶沉进维亚特卡河的河床里我都不奇怪。「
索恩揽着季马的脖子幸灾乐祸的调侃道。
季马腆着脸说道。
玛雅咬牙切齿的看着季马,随后又瞪了一眼她的哥哥索恩,
索恩说着,已经和季马勾肩搭背走进了坐了半满的机舱。
一路说说笑笑的搭乘飞机回到喀山,这趟航班在大雨中顺顺利利的降落之后,也不出意外的换来了所有乘客致以的热烈掌声。
有幸活着走下飞机,季马自然要带着自己的小舅子索恩去家里坐坐。倒是卫燃婉拒了他们的家庭聚会,独自打车返回了卡班湖畔的家里。
只不过出乎他的预料,当他冒雨走进家门的时候,立刻便注意到,不但一周前跟着小富婆蔻蔻去法国玩的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回来了,寇寇小姐也带着她的那个法律顾问奥尔塔跟着回来了。甚至,就连明明已经被卫燃送走的卡洛斯律师也回来了!
只不过,这些人就和洛拉以及隋馨一样,他们的脸上几乎都贴着或多或少的纸条,又或者用各种色号的口红画着各种造型的小乌龟小螃蟹。尤其年近六旬的卡洛斯律师,他的上下嘴唇都被分别涂抹成了死亡芭比粉和灰黑带着星光的颜色。
再看看一楼大厅里摆开的那两台麻将桌,以及小天才科拉瓦手里拿着的、不知道属于谁的几支口红,卫燃不由的拍了拍额头,「你们这是干嘛呢?「
左边脸画了个粉色小兔子,右边脸画了个红色小乌龟,仿佛龟免赛跑裁判的穗穗乐着解释道,
穗穗兜着下嘴唇,鼓起腮帮子吹了吹贴在脑门儿上的纸条,
穗穗说完再次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儿吹掉了脑门儿上的三个纸条,这才兴高采烈的继续说道,「总之快去洗澡换衣服,等下我们去地下室吃火锅!「
卫燃闻言索性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和去而复返的卡洛斯律师简单的打了声招呼,这才拎着不多的行李上楼。
等他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卡洛斯律师也终于勉强擦干净了脸上被科拉瓦画出来的各种图案。
卫燃趁着姑娘们回房间补妆的功夫,一屁股坐在卡洛斯律师的身边,换上德语问道。
卡洛斯律师一边逗弄着正在和他玩抓手指游戏的科拉瓦一边问道,「
越战老兵的私生子回来争夺家产的那笔生意。」
卫燃笑了笑,
「就在四…嗯,应该是五天前了,她的儿子因为涉嫌买凶谋杀,被那位私生子的另一位代理律师告上了法庭,而且还将关键性的证据通知了几个主流媒体。「
卡洛斯律师带着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卫燃眼睛看着从楼上下来的穗穗,嘴里却用德语低声问道,
卡洛斯律师直白的说道,
卫燃笑了笑,颇有些刨根问底的追了一句,
卡洛斯律师站起身,赶在穗穗走到卫燃身边之前最后用德语说道,
卫燃同样站起身,格外正式的说道,
卡洛斯律师的笑容充满了自信,「你只需要负责找出历史真相就够了,其余的交给我来解决。「
卫燃再次问道。
卡洛斯律师顿了顿,
卡洛斯律师随和的点点头,顺便接过了洛拉递来的雨伞,跟着走出了房门,走进了雨幕之中。
卫燃换上汉语,朝已经洗干净脸站在身旁的穗穗问道。
穗穗点点头,
卫燃饶有兴致的朝穗穗问道。穗穗贴着卫燃的耳朵低声说道。
卫燃惊讶的看着穗穗。
穗穗故意等卡洛斯律师走远了些,这才和卫燃合撑着一把伞走进了雨幕,继续用汉语解释道,「卡洛斯来的当天,就把那件事大概的情况和我们讲了讲,然后卡妹黑进了那位代理律师的邮箱,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那位私生子的位置。
嗯…可能也没有那么轻松,总之小卡妹在通宵忙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告诉我,她已经大概确定那位私生子的位置了。」
卫燃闻言却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么简单,那位或许根本不用求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