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飒爽英姿,靓丽惊艳的女兵,一位风度翩翩,豪情万种的军官出现在熙攘的电影院门前,立刻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卢文静在前,祝姣曼紧随,刘田园在后,三人进入影院,找到属于他们的偏僻座位。落座时,祝姣曼才意识到站错位置,她不想,也不能与刘田园坐在一起,可她已经站在中间,见卢文静坐下,身子往后一退,把中间的位子空了出来,慌乱中不小心踩了刘田园的脚。
刘田园低声说:“小丫头,我怎么可以做中间,坐过去。”
卢文静亲昵地:“姣曼,别忘了,我和教导员都是来陪你的,服从命令。”
祝姣曼红着脸,很不情愿地坐在中间的位子。
卢文静把手放在祝姣曼的大腿上,语重心长:“当兵要过许多关,其中最重要的一关就是委屈。最近听司务长说你的表现不错,过了年要给你申报嘉奖呢,等你从猪舍回来,我还要对你单兵训练,出不了好成绩,我向教导员负荆请罪。”
说着话,眼看要放映,卢文静脸上突然露出不适,在祝姣曼耳边说:“坏了,身子来了,没带卫生巾,你带了吗。”
祝姣曼摇头。
卢文静的手在祝姣曼大腿按了一下,传递着,真要命,来的真不是时候。
电影开始,整个剧场鸦雀无声,片头刚过,卢文静用微弱的声音说:“不行,要出去买卫生巾,不要对教导员说。”
刘田园见卢文静起身,问:“怎么啦?”
卢文静声音羞涩地:“不能对你说。”
过了十分钟,卢文静还没回来,刘田园歪头轻声问:“姣曼,卢排长干什么去了?”
“她……有情况,估计该回来了。”
刘田园已婚,不再细问,静下心来看电影。电影放到一半,刘田园感觉不对,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久,难道进不来了?”于是对祝姣曼说,“我到门口看一下,若是不让卢排长进,我们也不看了,一道回去。”
祝姣曼跟着起来“我也去,省得你来回跑。”
剧场人很多,过道上坐满人,有人见他们离开,弓腰去抢座位,两人到了门前,问把门的工作人员,“可有一位女兵要进来?”
“没看见。”
“可曾见她出去?”
对方摇头。
祝姣曼被电影的剧情吸引了,不想离开,看着刘田园犹豫,怯声地:“可能附近没有,卢排长到别的地方了,我们离开,若是她回来如何是好。”
“说的也是,那样我们三个人都违反纪律了。等吧,等……”
两人知道座位被别人占据,不想挤回去惹麻烦,站在放映厅最的过道间,一边看电影,一边关注进出口。
事后祝姣曼才知,卢文静并没走远,而是站在墙边注视刘田园和祝姣曼的动向,见他们离开才悄悄溜回座位,怀着狙击的心情观看电影。
电影快散场的时候,她才去了卫生间,把时间拖到场内的人几乎散尽,然后一个人返回营房。
她没回宿舍,直接找到祝姣曼,胆怯地问:“你们去哪儿了?”
祝姣曼一时语塞,想反问,你去哪了,可她不敢,如实说,“教导员见你不回,有些放心不下,我们到了放映大厅最后面等你。”
卢文静心有余悸,吩咐的口吻:“这件事千万不可对任何人说。”
回到宿舍,刘田园打来电话,问卢文静为何不辞而别?
“教导员,我办了事,回去不见你们,一直在座位上,直到电影结束。”
“哎呀,这场电影看的……算了,没事就好。”
半个月后,师部政治处主任找刘田园谈话,让他说清楚“电影事件”。刘田园如实汇报了前后经过,主任说,“你的态度有问题,隐瞒了你和祝姣曼的关系。”
刘田园拍案而起:“我拿党籍担保,与祝姣曼同志的关系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不正当的行为。”
主任严肃地说:“你以为态度蛮横就可以蒙混过关吗?你自己看!”
刘田园接过一封群众来信,看着,“部队首长,我们怀着难过的心情向你反映问题。二月六日晚,在本市红旗电影院,我亲眼目睹一件严重败坏军纪的现役军人,在电影院最后面,一个漆黑的墙角里,有一名部队干部和一名女兵,十分下流地抱着亲吻。他们全然不顾周围群众,不顾自己的身份,公然长时间做着各种下流无耻的动作。作为爱戴子弟兵的人民群众,看着自己的军队堕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感到心痛,所以向首长反映他们的恶劣行为,纠正他们的行为,维护子弟兵的光辉形象……”
刘田园没看完,愤怒地喊着:“这是诬陷,是蓄意陷害!我恳请组织严肃调查。”
主任说:“你先别激动,你说陷害,人民群众与你有仇?”
“那,你让这个写信的人站出,我与他当面对质。”
“既然这么说,你把周围的人找来,给我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