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是第一次被质疑,但是被景仰的人取笑,是个人都会觉得恼羞成怒,她非得证明一下自己不可!
“老爷爷,可否让我为你把一下脉。”
听她称呼自己为老爷爷,镇北将军眉头跳了跳,还是顺从的伸出手去。这小娃娃有趣,他乐意陪她游戏。
林妙华端详着眼前的手,宽大厚实,掌心有厚厚的茧,整个手掌,遍布大大小小的伤,最大的一个伤痕,从虎口处贯穿到尾指。
瞥了一眼,林妙华有些心疼。
她一本正经,将柔软稚嫩的手搭上了将军的脉搏,全神贯注,感受着脉搏的分毫搏动。
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
旁边随侍看自家将军一脸端正的陪小娃娃玩起了大夫问诊的游戏,觉得分外好笑,嘴角勾了又勾,无声的憋笑。
镇北将军察觉到后,瞪了他一眼,随侍立刻敛了笑,识相的退下了。
而林妙华的眉头越皱越深,越皱越紧,整张笑脸拧巴成了倭瓜似的。
镇北将军也忍着笑,问道:“小大夫,你瞧老夫这身体如何?”
林妙华手未移开,松了松眉头,语气凝重,声音依然稚嫩。
“老爷爷,你身子看起来健朗,多半是长期锻炼的结果,可你征战沙场多年,受了大大小小的伤,久伤不愈,时间一长,成了旧疾。”
听她这话,镇北将军还不觉如何,只认为林妙华平日里听那些大夫说多了,背下来这些话。
这还没完,又听她说:“这旧疾平时不显,若逢雨天,寒气入体,便会乱食欲,使筋脉堵塞,常有骨头松脱,且伤口处隐隐作痛,形若蚂蚁啃食。”
短短一句话,实打实概括了镇北将军的病情。且与军医所言,丝毫不差,甚至更为具体。
镇北将军此时再无法用玩笑的态度面对林妙华了,他不得不重新打量面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娃娃。
“小娃娃,我莫不是捡到宝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世间并非无神童一说,镇北将军早些年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
是以哪怕林妙华小小年纪,表露出这般才能,他也只是短暂惊讶了一下,而后大喜过望。
林妙华依旧皱着眉头,她看着镇北将军的样子,一脸不赞同。
“老爷爷,有病就得治,你这旧疾虽然顽固,但若好好调养,谨遵医嘱,定是可以痊愈的。想来你平日里定是不乐意看病喝药吧。”
“小娃娃所言极是,我最不喜军医那副苦兮兮的样子,好歹这点旧疾妨碍不了我,我何必费心。”
镇北将军是真不把这点旧疾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这些旧疾发作,才能提醒他,当初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
“这可不行,有病者在前,我可不能熟视无睹,老爷爷,你莫不是怕药苦?良药苦口利于病,药再苦,能治伤,你便是忍忍又如何?我给你开一张药方,你可要定时喝药。”
林妙华说着,就掏出了随身的纸笔,开始书写起来。
“小娃娃不仅会诊脉,还会开方子?”他再次表示惊奇。
“是的,为医者,自然要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