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周这才装作看到陈可欣的样子,任远看得清楚,孙不周看到陈可欣时眼中爆出的小星星有连成银河系的趋势。
“这位古典美女又是谁?”果然,孙不周腆着脸问道。
“陈可欣。”陈可欣很有礼貌说道。
孙不周看到一直“埋头苦干”的苏晨,道:“大嫂你可真敬业啊!”
陈可欣听得这个孙不周叫苏晨大嫂,心道果然她与任远在岛上发生了重要事件,过了今夜一定得好好拷问一番。
苏晨抬起头,道:“敬业你个鬼,你们这两个怎么跑过来的?”
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把椅子搬过来,孙不周大大咧咧坐下,秦剑倒有些不好意思。
孙不周说道:“我跟秦剑两个人,都是光棍,回来呆在家也没什么意思,一商量就出来吃火锅,也是倒霉,定好的位置都被人家抢了去,我们这么斯文的人自然不需与那些人一般见识,正准备走,就看到老大,所以我说,老大是我幸运星。”
“别贫嘴,快吃吧!”任远说着顺便瞥了一眼孙不周。
孙不周身上附带的衰神面目模糊了一些,大抵是海岛一个运程走完了,衰神也该歇息了。就在刹那间,任远心中一动,想到自己灵台的收藏,似乎有关于“身外身”炼制的方法。孙不周虽不是修行人,却先天带衰神出世,任远想,看是否能把其衰神炼成实体成为现实一“人”。如此一来,孙不周自然就洗“衰”成功,从此红运当头。这一念及此,任远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苏晨听了一定会认为大大好玩。不过,炼制身外身并非那么简单,一个不好,把孙不周小命也搭进去,且从长计议,更重要的是看机缘,不可强求。
有了孙不周与秦剑两人的加入,气氛顿时热烈许多,苏晨不愿说,孙不周大嘴巴得到发挥的机会,于是把在翡翠岛上万蛇奔腾的场面像讲评书一般说绘声绘色。陈可欣听得眉头一会紧蹙,一会舒展开。听罢,陈可欣对任远与苏晨说道:“看来你们这一趟海岛之旅,真可说是惊心动魄。”
苏晨道:“可惜你没去。”
陈可欣:“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定叫上我。”
宇文风在旁听了也吃惊,不过听说有上百万条蛇的场面时心中又有些不信。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十点到了,宇文风见诸人还是一点不急的样子,心下有些着急了,心中想到,那瑜珈馆里究竟有什么“脏”东西,说实在自己心里没底,而眼前这群都市人,接受是西方教育,显然不知道厉害。
就在这时,孙不周问道:“对了,等下大家有什么活动?”
苏晨与任远互看一眼,任远道:“没什么活动。”
“不会吧?夜生活刚刚开始了。”
宇文风瞥了孙不周一眼,淡淡一笑:“等下我们要去抓鬼,诸位也一同前去?”
孙不周眼睛一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这等热闹,一定带上我!”
秦剑终究脸皮薄,说道:“老孙,我们不是说好再去酒吧吗?”后面还有一句话,“把”,秦剑却说不出来。
任远见宇文风目光闪烁异样的光彩,淡然一笑,道:“愿意去就去,别吓得尿裤子就行。”
孙不周立刻做忿忿状:“那老大是小瞧我了,别的不说,这鬼嘛,我倒也是遇到一两回的,从前我接过好几个精神病人,总找到原因。到我这,很简单,一桶狗血下去,还别说,真有几个好了!”秦剑在桌底下扯孙不周的衣袖,孙不周却依然慷慨激昂。
宇文风道:“时间差不多,我们应该回去了。”说着,站起来。
宇文风一站起来,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孙不周目光一闪,搞了半天,这里说话的原来还是这小子,看不出这嘴上没毛的家伙有什么过人之处。
很快,一行六人结立刻帐出了火锅店。
孙不周与秦剑两个溜达在后面,秦剑小声道:“老孙,你搞什么,明显别人有事,我们这样不好吧。”
孙不周道:“秦剑,这就不懂了,凡是老大身边发生的事,就没有普通事,咱们跟着看就热闹,也可长长眼!”
秦剑想了想,点头赞同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见识!”
孙不周得意道:“那是当然。”孙不周心中自还有它意没说出来。自己这辈子,倒霉不断,但是对人极敏感,好人坏人几乎一眼能识,对自己有无帮助更是看得清楚,海岛平安归来,虽未亲见任远真过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孙不周已然将自己遇难呈祥全部归在任远身上。大家都在上海,日后自是多交往,眼下这无意间遇到,更是应粘住不放,且多与任远接触,攀上交情再说。
按下孙不周鬼心思不说,一行人很快来到天欣瑜珈馆。
一进大门口,孙不周就感觉有些的不对,待上到三楼,孙不周心头忽然泛起异样感觉,就觉得心脏跳动得有些古怪,胸口压抑,更觉室内四处一阵冰凉,心下突然害怕起来。
孙不周一看,显然,众人也都感觉到那份格外的寒意,脸上因为火锅店里红彤彤色彩渐渐凝固起来。
“把暖气开到最大!”宇文风忽然大声吩咐道。
这时已是十点半了,离子时还有半个来小时,时间并不充裕,但见宇文风也不急,行为举止显得从容不迫。
这煌煌大都市之中,师傅早说了,不可能存在厉害的鬼魅,不说别的,就说这有千万的人口,可谓人气冲天,鬼神都难居,因此,即便有什么鬼魅,也绝难成形,无非是几缕怨念而已。
无法成形,自没什么力量。现代人,心性极不稳,就连一般的心理医生也能影响其行为举止,更何况没成形的鬼魅?所以,陈可欣所说的那些孕妇出状况,也是她们心性脆弱的缘故。
一阵显得有些响的轰鸣声后,暖气开了,三楼室内温度升高,诸人感觉好了许多。
宇文风从包里拿出一件薄八卦衣套在身上,再拿出一把金钱剑,钱币都是康熙鼎盛时期的,孙不周与秦剑两个不请自来者很是主动,见状立刻打下手搬来桌子。
宇文风一会功夫就布置好了,动作娴熟而有序,一叠符纸用朱砂迅速写好,先分发给每一个人,然后再凝神奋力一笔写了好几道符,然后纷纷点燃,一边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苏晨看得希奇,在旁问陈可欣这宇文风在做什么。陈可欣“嘘”了一声。苏晨又看了看任远。任远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苏晨不要说话。苏晨心头暗恼,这会子这两个人倒是有默契起来。
宇文风吩咐,让秦剑站在西方,让陈可欣站在北方,任远站在东方,苏晨站在南方。宇文风这一布置,任远心道这个年轻人还是有些眼力。
秦剑的金质体质,让他站在西方是恰当的,而东方属于木,面对朝阳,生机不断,恰是适合自己站的位置,陈可欣则是“上善若水”,站在北方也是恰当的,至于苏晨,最近正是最热情如火时,站在南面也是没错。
四人站好位置,东西向,南北向的人各牵一根红绳。红绳上面当然写满各式各样的符号,并挂满了五色小铃铛。孙不周见大家都有任务,这个阵势瞧到这里,哪还不明白有非常事发生,一时激动,赶紧举手问道:“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