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没有谁有?你以为我没有自己的事吗?国际珠宝大赛展马上就要在意大利举行了,我三天后本来要飞去意大利的,可现在我必须留下来。参赛的珠宝设计,公司挑选了近半天,一直没有找到好最完美的作品,我忙得分身乏术,可是还要抽出时间来做这个那个检查,为了救你的儿子,怎么你还觉得自己很有理吗?”
他不甘示弱,寒眸直入我心,我瞅着他的眼,却突然没有了底气。我一直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只想到了小朗的一切,却忽略了,他其实也有自己的事业。他虽然说服了家人,可是却没有能够分身的办法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国际珠宝大赛展,是多么重要的活动,我是关注过的,这有多重要,我太了解了,他的公司,想要在这一行大展拳脚,在那个大赛上夺冠是必要的一项,所以,他现在本来应该忙得团团转的,却在这里和我们母子浪费时间。
是的,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真的算是浪费时间了,我很委屈,没想到他也其实挺委屈。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现在有这么重要的事要做。”做错了,就认错,这是我一惯的原则,虽然我可以不说对不起,可是内心深处,我对他是有愧的。
“那现在知道了,知道该怎么补偿我了吗?”他偏着头看我,那意思不言而喻,我假装不懂:“我以后再不和你顶嘴了,而且,你可以不用经常到医院里来,只是做抽骨髓时来一下下就好了。”
“我要的不是这些,你懂的。”他若有所指的看着我,等着我自动投降,我看着他的脸,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我,我不懂。”
“需要我教你吗?”他坏坏的笑,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他咬在嘴里的肉。
“不,不要。”我惊跳起来,再次退后好几步,教我,我不敢想象他会教我什么。
他又笑了,暧昧的笑:“其实你懂的不是吗?我来收债了,我亲爱的‘喜儿’。”
他居然叫我喜儿,那他是什么?黄世仁?我无语,只是不停的摇头:“司睿,我们不能有别的选择吗?我们如果要那样,是不对的?”
“哪样是不对的?”他似乎是逗我上了瘾,就是不让我好过。
“你,你,你故意气我的。”他怎么可以听不懂,他就是故意要逗我玩,他才开心。
“是某人不听话,我才会这么气某人。”他邪邪的看着我,眼中闪烁不定的是什么,我却不敢再细看。
“我哪有不听话?”反驳,涨红了脸。
“过来。”他命令着,语气就像一个将军,面对着他手里的小兵小将。
“……”杵在那里,没有再说话,我只是惊恐的摇头。
他面色再度森寒,突然起身,拎起扔在床上的衣服:“既然你这么勉强,那我也不强人所难了,明天的身体检查,我就不要做了,干脆飞意大利算了,提前去办事,也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我无语,只是哀哀的看着他:“不要,不能去意大利。”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瞅着我的脸,那意思相当明显。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慢慢向他走近,既然他要,就给他好了,只要能救小朗,只要能做小朗,我对自己这么说着,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又急又凶。
“哭什么?既然那么不愿意,我离开就是了。”
他转身,真的要走,我慌了,猛扑了上去,拖住他的手,死活不撒手:“不要,不要走。”
没有再动弹,他只是背对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却明白了自己的决定,既然迟早都要走这一步,那么就让我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坏女人吧。
缓缓的绕至他身前,我主却掂起了脚尖,闭上眼,毫不犹豫的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亲吻他,五年前,只懂得回应,也从未主动过,而现在,因为这个说不出口的理由,我却破了例。
他没有反应,只是任由我浅浅的吻着他的唇,似乎很有耐心的,他在等着我自己慢慢的发掘。两相依,那些阵年旧事,一一涌入我脑海,那些亲密无比的时刻,那些年少的青涩时光,还有那刻骨铭心的爱恨。
我温柔的吻着他,像蝴蝶轻轻落在了花瓣之上,那么的小心,那么的紧张。我还在探索着,却突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开始回吻着,不似那日那般粗狂,只是同样温柔的回应,似乎在引领我,回忆起当初的那些。
当初,他从来都是这么浅浅的吻我,每一次都似乎怕碰碎了我一般,甚至让我一度以为他只会这样,可是,渐渐的我发现到了不同,他的唇舌,仿佛带着魔力,一遍遍的冲刷着我的理智。而我却在这样的时候,煞风景的想到了一点,他的技术明显的长进了,我不想思考这是为什么会长进的,因为,只要一想起,心里就闷闷的疼。
终于,他一遍遍的划过,似划在我心头的那一阵阵颤栗。我抵受不住,轻轻的启唇,那一声嘤咛还不及出口,便被他堵回了口中。
我猛地惊觉自己的沦陷,几欲推开他健壮的身体,可他只是轻轻一伸手,就将我的头,固定在他在大掌内,不能动弹。他的吻,令我窒息,让我疯狂,可双手还是不听使唤的发着抖。
他再攻城掠地,似乎百而不厌。我崩溃了,手脚发软,只能依在他身上,靠着他的力量支撑整个身体。
闲置的大手,终于又开始了动作,一手仍旧固定于我头顶,另一支手却已……我惊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的唇舌却再度缠上我的,不让我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双手胡乱的扯着他的手,想拉开他,却更惹得他用力的揉扯。正与他的大手博斗,却突然发现他抽手离开,我心中一喜,恍然间,眼间一花,再睁眼,已只能看到头顶的天花板上浅浅的花纹。
他全的将我困住:“司睿,不要。”
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害怕,是的,我们不是第一次,可是,事隔五年,再和他如此亲近,我仍旧感觉像最初那般忐忑不安。
“别害怕,我会很小心的,不会痛的。”他温柔的声音,飘向我耳中,只是,他的那一句不会痛,却让我泪如雨下,还记得当初,我痛得弓起了全身,只差没有大声尖叫,他,到底还是记得了。
可是,五年了,他却忘记了,我早已是宁与帆的妻,我的身体,又怎么可能还会因他的动作而疼痛?别开脸,任泪水滑落,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敏感的,可是,这一次,我真的觉得羞耻。
为自己的随意,为自己的情动。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不敢看他,却只能默默的言语,他愣了一下,却突然寒下脸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拒绝我?为了谁?宁与帆吗?”
“他是我的丈夫,你知道的。”
不再说话,他眼中的狂怒让我明白,我不该在现在提到丈夫这两个字,可我想后悔,已经来不及。
他再度吻上我的唇,带着惩罚的性质,那么用力的啃咬着,直到我的嘴唇泛起了红丝,他才转移阵地。